漆黑又明亮的眼睛宛若深夜寒星，纯粹剔透。
周言卿吸了吸鼻子，她点头‘嗯’了一声。
“对，我还有你呀，幸好……还有你。”
她忽然将脸埋进傻子怀里，像是累极了，小脸在傻子心口蹭了蹭。
梁问炘傻乎乎的，慢了半拍环住她的腰，然后像哄小宝宝似的，轻轻拍了拍。
“香香乖，香香不生气，香香不要不开心，问问陪着你。”
“问问真好。”
她夸他。
他用力点头：“嗯！问问最好！香香也最好！最好的问问有最好的香香，真好！”
他天真的语气像是在说绕口令，却逗笑了周言卿。
从他怀里抬起头，周言卿心中的乌云已经散开了不少，好似从他身上汲取到力量。
她仰脸凝视着比她高出好多的梁问炘。
这一刻看见他的清澈，看见他的干净，好似所有美好融汇而成，她浮躁的心灵逐渐沉静了下来。
“问问。”
“嗯？”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问问也好喜欢香香呀！”
她笑着踮起脚，亲了他脸颊一下，“真乖。”
然后轻轻揉揉他的头。
她心里的郁结消散了，拿起一本厚厚的大周史，拉着梁问炘一起躺在床榻上。
两人身挨身、头挨头，他们一边吃糕点一边翻书慢读，深夜里的寝宫却渲染出静谧温馨……
暗处。
一名黑衣人问：“大人，咱们……真不必提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