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起床后发现我头靠的那面墙上,被喷了半面墙的鼻血,刚看到的时候,我有些鼻子,但是立马寻思过来怎么回事,用食指在鼻孔处揉了揉,揉出一手指头鼻血,估计是他那一拳,把我鼻子打的更脆弱了,毕竟我之前有过因为鼻炎严重打喷嚏打出血的情况。
唉,等过两天买个墙纸把这血迹遮一下子吧。
我晃晃头,穿好衣服下床,没有叫醒还在睡觉的旭哥二人,独自一人下楼,坐在前台里,抽着烟,等待人家找上门来。
枯坐到晚上八点,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抽没了整整两盒烟,我嗓子和要冒烟似的,已经彻底麻木,烟过喉咙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想有个东西维持我紧绷的情绪不彻底溃散。
晚上十二点,这期间我只喝了一口水,旭哥叫我吃饭,我也没去,眼睛魔怔盯着门外,望眼欲穿,任何一个路过的行人,我都不会放过,期待一个人出现在店门口,怀里抱着一只胖胖的狐狸,那怕再揍我一顿也好。
凌晨两点,今天晚上我没有接生意的兴趣,直接没挂灯笼,烟已经抽没四盒,曾经以为一宿抽没一条烟只是个笑话,但我现在深知一直抽烟才能保持自己情绪不崩溃的时候,有多绝望。
凌晨四点,旭哥实在看不下去我这个样子,下楼劝说无果后,选择陪我坐一会。
早上六点,我红着眼珠子,身体坐直,左手掐烟,实在没有动力去抽了,烟灰缸里插满烟头,烟灰散落一地。
早上八点,我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是旭哥发现我睡着后,叫下来嫂子,两人合力把我抬到楼上卧室,让我好好睡觉。
这一觉,我足足睡够二十个小时,梦里无数次梦到二满哥回来的场景,乐呵呵的在我旁边玩游戏,尾巴上的毛发还是光鲜亮丽。
时间一晃来到10月16日。
我跟得了精神病没什么两样,重复干一件事,抽烟等二满哥回来,练功完全练不下去,心里有心魔的情况下,我连入定都入不了,怎么去安心意淫。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天下午一点,有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进店里,这人今天没有穿帽衫,一个修身的外套应该是很久以前买的,现在胖的连拉锁都拉不上,敞怀挺个大肚子,下半身穿着工装裤,要是下蹲或者弯腰,绝对能把裤线崩断,背后背个特大号黑色旅行包,重的向后压,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折腾,可惜因为书包拉锁中间背帖有一张黄色的符纸,怎么想方设法,里面的东西都跑不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非常虚弱的说道“我来了。”
“咣当!”我一眼便认出他是那天晚上的男人,所以一拳砸在桌面,愤然起身:“我他妈跟你拼了,你把我的二满哥还给我!”
“他不在,你打我没用。”他把书包放在桌面,抽出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
我磨牙的往他背后偷瞄,这次他背后没有人,脑门的天庭火燃烧存在的是人气,根本没有被其他东西附身的迹象,可我仍然仔细观察他一圈,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你来干什么。”
“把东西还给你。”男人拱拱手,抽搐着嘴角说道。
我半信半疑的撕扯掉黄符纸,给符纸扔到一旁,拉开拉锁,看见旅行包里的二满哥被麻绳绑住四只爪子,小嘴巴上还被缠有三圈胶带,在旅行包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拱弛,泪眼汪汪的,比平时可爱多了。
“二满哥,你没事吧。”我果断的掏出二满哥,双手举他到空中,没有发现其他伤势,心安不少。
二满哥摇着已经秃毛的尾巴,传递给我一个放心,我没事的眼神,又机警的眨眨眼,告诉我要小心行事,毕竟现在不是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