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男人失血过多,但惨白的脸上此时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停住流血心里仍是松了一口气。他还有大事要做,他要为赵家军十万英魂报仇,他还不能死!就凭这一口气,硬是挺到现在。
现在见到如此奇效的药粉难掩心中的诧异神色:“这是严老的药粉?”
不怪络腮男人有如此一问,之前找各种渠道托各种关系从而高价收购到出自严老之手的止血散,只有兵营里有官位的人可以用,毕竟僧多粥少,肯定是要仅着重要的人用的,剩下的一些将士只能……
想到他们的下场,络腮男人不由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就算是这样,依然不免被朝中贵人加害,那些贵人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将他们的命放在眼里,难道他们的命就低贱如蝼蚁吗!
“将军,将军!”年轻男人阿竹担忧的喊着。
络腮男人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将军!”阿竹再一次出声,声音泣血:“将军,十万赵家军不能白死,还等着您给他们报仇雪恨呢!”
络腮男人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对,我不能死!我还要报仇,我赵威现在是赵家唯一的后人,十万兄弟的命系在我一人身上,无论如何我都得撑下去,为我赵家军报仇雪恨!”
正是这股意念,络腮男人的神色愈发振作。
就刚刚的问题,再次问了下:“阿竹,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严老的药粉?”
阿竹摇了摇头,答道:“并非!”
“那是出自哪位名师之手?”赵威又问。
阿竹奇怪的摇了摇头:“不曾听说。”
赵威也无奈了:“那如何得来,你总该知道吧?”
这话又将阿竹问住了,因为当时只顾着武力威胁小春一家,这个药粉还真是……
说到这个,阿竹眼睛一亮:“我知道这药粉他们是从在县城的药铺里当差的兄弟那拿的,想打听这家人的底细不是问题!”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也许这药粉也是一位不出世高人的手趣÷阁,若是当初这种良药能用到兵营里,也不会有那么多兄弟惨死!”赵威语气沉痛的说道。
阿竹生怕将军再次为赵家军的覆灭而伤心神,连忙转移话题,顾右右而言他:“将军,我们这次为什么往随县这个逃?”
赵威身上乏力,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咱们一路奔逃,沿途上的见闻和风向最是明显不过!”
阿竹是个粗人,没有领会到赵将军的意思。兀自和他大眼瞪小眼。
赵威无奈的问:“没懂?”
阿竹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请大将军明示!”
赵威道:“此次一路风波,前有南蛮,后有追兵,只能跟着沧州那些流民,去人多的地方目标总会小点。”
阿竹又问道:“将军,赵家军遭人陷害全军覆没,我们该找皇上陈述冤情,让皇上给我们赵家军洗刷冤屈,下一步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赵威冷冷的笑道:“找皇上?那个昏君?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此次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阿竹急道:“可你是将军,我们赵家军的少将军,当初皇上打天下,我们老将军可是鞍前马后一片赤诚之心呐!”
想起赵家满门忠烈,最后的结果竟然是马革裹尸,连一处像样的墓碑都没有,扬名战场,名利也归于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