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当时“战寒爵”和慕婉婉偷情,是宁溪第一个发现的,还闹得人尽皆知。
“战寒爵”住院,身边守着的人应该也是宁溪安排的。
就连他去捉奸,宁溪都在不停地煽风点火。
神色一凛,沈恪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蠢货,我们被宁溪给耍了!”
“……?
你脑子傻掉了吧?”
“你想想,我会主动把老婆送到你床上?
这不是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么!其次,在宴会上,是宁溪第一次跳出来主张去捉奸的,再者现在,你身边守着那么多保镖,除非她的允许,否则还有谁能绕开他们来打你?
分明是她故意的!”
“战寒爵”张嘴就想骂沈恪脑残,但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变成了:“她这么做能有什么目的?”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她让你碰过么?”
沈恪质问。
“战寒爵”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又是在他最讨厌的沈恪面前,冷哼道:“当然碰过了,要是没碰过,她会对我死心塌地?
在床上,她夸赞我的技术,不知道有多好呢!我们是最契合的……”沈恪没心情分析他话里的炫耀,声音愈发清冷严肃:“我怀疑,她已经知道你是假的战寒爵了。”
“怎么可能?
我和战寒爵整得一模一样,就连郑先生都认不出来!”
“但是性格相差太远了,我和战寒爵也算打过交道,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你再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宁溪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比如说突然对你很冷漠,再或者和你分床、分房,暗地里戏弄你……”要不是当时急于想接手战氏集团,郑先生也不会安排这个假货移花接木。
原本的计划是迅速拿到战氏集团的掌控权,便安排“战寒爵”假死。
谁知道风波一生再生。
听到这里,“战寒爵”哑了口。
宁溪何止是异常,都吵着要和他离婚了。
就连两个儿子都被送去了慕家庄园……从头到尾,他最多牵牵她的手,连她身子都没摸过!“战寒爵”越想越心慌。
心慌之余,便是被人愚弄的愤怒!“这么说,我真的已经露馅了?”
沈恪在心中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咬牙道:“必然!宁溪现在之所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想让我们内讧,等我们死咬着对方不放,郑先生就没了左膀右臂,你觉得到时候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战寒爵”此刻已经相信了沈恪的话。
浑身冷汗直冒。
尽管心虚地快要站不稳,但依旧死鸭子嘴硬。
“反正现在战氏集团已经在我手里了,她玩手段又怎么样?
我就不信还能翻天!”
沈恪扶额,陷入长久的沉思。
如果宁溪早就知道“战寒爵”是假的,会乖乖把战氏集团让出来么?
良久后,他幽幽地提醒:“郑先生明天回国,你最好想想把我搞成这样,怎么才能让他老人家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