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起初没有察觉,等她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大批记者围了过来,扛着长枪短炮。
宁溪刚从医院出来,身体单薄瘦削,就像一阵风都能吹倒,记者却像嗅到了八卦,更加拼命地往前拥,一个接着一个发问——“战太太您好,我是星周刊的记者,请问夏青柠女士的死是您和您父亲宁凯造成的么?”
“你为什么会住院?
爵少没有来陪你么?”
“您的精神状态不佳,是否和爵少有了新欢有关?
你和爵少在夏女士追悼会上闹得不欢而散,接下来你们的婚姻还会继续么?
对于爵少新欢放话,要你让位给她,你又怎么看呢?”
记者们挤来挤去,有几个话筒几乎戳到了宁溪的脸上。
在保镖的簇拥下,宁溪原本是微垂着脑袋,一门心思往路边停靠的车子走去,听到最后一个记者的问话,抬起了脑袋:“你说什么?
再说一次。”
记者以为宁溪没有听清楚,自然而然地重复:“你和爵少接下来会离婚么?”
“不是这句,最后一句。”
战寒爵的新欢?
什么新欢,这才短短几天,他就有了新欢?
记者在开什么玩笑!“爵少的新女友susan公然在微博上秀恩爱,暗示爵少对您已经没了感情,每天沉醉她的温柔乡,你进医院是否和小三挑衅有关?”
“susan?”
宁溪怔怔地念着这个名字,满脸狐疑。
这个女人是谁?
慕峥衍见宁溪惨白的脸色,眸色立刻沉了下来,强行将话题转移:“谁把宁溪住院的消息泄露给你们的?”
“慕公子,我们是记者,追求公正公平的报道。”
记者为难地说。
“如果你们敢把今天所拍所问的一字一句发表报道,三天之内,我会让你们在殷城消失!”
慕峥衍冷冷地落下一句威胁,和乔心安一起扶着宁溪上车。
宁溪脑子里充满了无数的问号,她抓着慕峥衍的衣袖,眼神涣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战寒爵这几天在外面……找女人?”
“那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宁溪如遭雷劈,手脚顷刻间僵住,好半晌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逢场作戏?
他以前连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都讨厌,现在却放任susan在微博上叫嚣。”
“溪溪,爵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不然他也不会在悼念会上,为了不让你受伤就放宁叔叔走……”宁溪当然知道,所以越知道他的爱,越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战寒爵。
是她的维护和错误抉择,才把战寒爵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上车吧?
你身体才刚好,医生不建议吹冷风。”
乔心安搀扶着宁溪往路边走。
凑巧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刚好开了过来,宁溪几乎想也不想挣脱了乔心安,钻进了出租车,在乔心安和慕峥衍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对着司机报了一个地址,车子扬长而去。
“哎,溪溪,你要去哪……”乔心安眼瞅着出租车消失,懊恼地跺了跺脚:“快,慕禽獣,我们去追溪溪,她这个状态,我真害怕她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