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宁溪倔强地说着,可是身体的疼痛再加上他的野蛮,莫名就觉得好委屈。
眼神瞅着地面的陶瓷砖,想等后背的痛感缓过去,但鼻尖一酸,竟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战寒爵没想到她会突然哭出来。
哪怕他把她抵在假山后面,她也只是很冷漠地回击,每一个字都能深深地戳中他的逆鳞,而现在的她,脸色苍白,难受地微曲着身,呼出的气多吸进去的气少,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因为抽噎。
“我看看伤到哪了?”他的心脏随着她的眼泪而被重击,不自觉放软了声调。
可他才一碰到宁溪,宁溪就拍开了他的手背:“别碰我!”
战寒爵被她这么抗拒,语气冷下来:“你是要我去叫醒那战宸夜和宁宝贝,才肯乖乖听话是不是?”
宁溪一下子咬紧腮帮。
他又威胁她!
她没有再说话,下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
战寒爵将她翻转过去面朝着墙,然后去撩她的衣摆。
衣服沾了水,全部贴在肌肤上。
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可惜宁溪看不到,她只觉得每一下都很痛。
当战寒爵看到她后背一大片的擦伤,上面似还有些没有清理过的碎石渣,很小很小的颗粒,嵌入了肌肤,已经发了炎,有溃脓的迹象,有的起了水泡,此刻也被弄破了,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一定是在假山的时候造成的!
“你怎么不早说?”战寒爵气恼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冲着她吼。
宁溪把眼泪一颗颗忍回去,依旧面朝着墙壁,看不到他的表情,反唇相讥:“知道你就会放过我么?”
战寒爵猝然捏紧了拳。
是啊,当时那样的情况,他看到程颐抱着她扎马步,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放过她。
攥紧的五指慢慢松开,他随便扯了一件长款外套给她裹着,拉着她往外走。
“我带你去医院。”
宁溪身上全湿,头发也脏兮兮的,她不想这样出门。
“我明天自己可以去。”
“宁溪!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战寒爵拽着她的手,一双幽深的眸泛起冷意:“一定要我威胁你,你才会懂得好赖?”
宁溪垂下眼睑,任由战寒爵把她拖下了楼。
他的车子就停在路旁,解了锁,一路狂奔去最近的医院。
宁溪裹着一件松垮的外套,反趴在副驾驶上。
随意一瞥,窗外的景象都在往后倒退……
眼角余光去瞧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似乎很着急,不停地加速,油门被踩到了底,好在现在是晚上也没有什么车子。
但最让宁溪心里不是滋味的是,战寒爵出来得太急,上半身套着件白色衬衫,尚且算是正常,可是身下的西裤也全部湿了,西裤的颜色不是那种纯黑的,所以水渍蔓延开,会有一圈痕迹。
总之,很狼狈。
她眼神闪烁着纠结和复杂,趴着趴着,竟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