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瞬间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呆呆的望着冯公公,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道:“那……依公公的意思,什么样的事才是大事呢?”
“自然是以身试药了!”冯太监眯起眼睛,贼笑起来。
崔宏一惊,倒退数步,急道:“冯公公。您不是说这药有问题吗?所以才让我弄点出来检验的啊,怎么……怎么还要人试呢?我……我……我可不干!”
“正是因为药有问题啊!”冯太监缓缓迈步,将崔宏逼到墙角,“所谓检验。不试如何检验?所以你就干脆接着牺牲一下啦!”
“可是……可是……可若这药对人有害呢?我在书院都没敢打!”崔宏心中一紧,隐约有些后悔了。
“我只是想瞧瞧那仁和堂可是沽名钓誉,这药又是否真有效。”冯太监紧逼不放。“你想想,一百步已经迈出了九十九步了。就差这临了一脚踏出去!寻摸药的人只是无名小卒,能入得了谁眼?可以身试药的英雄却不同了。说不得皇帝陛下还会特别召见你呢!”
崔宏被他这番话说的有些心动,有可能被皇帝陛下召见……这可比考中进士还要光宗耀祖!皇帝陛下啊!天子啊!几多人有资格得见天颜?
“况且顶多也就是得个伤风罢了,你害怕什么啊?”冯太监最后一句话令崔宏的心猛然跳漏了一拍,随即便改变了频率……
当风险和收益不对等时候,人们往往会冲动的做出本不该做的选择,因为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是那个侥幸的家伙,能规避掉所有的风险,获取最终的收获……
眼看着崔宏自己给自己注射了一针药剂,冯太监便以几句话打发走了他。姚御医从里间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冲着冯太监道:“用那书生做幌子,这主意倒是不错,可即便是那书生因为药剂染上了伤风,那也不过是伤风罢了,到底还是小毛病啊。”
冯太监闻言,皱起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胆子更大些?”
姚御医捻须笑道:“不错,我们给仁和堂找的麻烦,应该不止局限于伤风!养上半个月便能好的病,毕竟太轻了,若真要凭此查封仁和堂,那至少应该是危急性命的病啊!”
冯太监闻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所以那书生不仅仅是需要‘得病’!还必须得‘重病’,最好是随时都会断气的那种。”说着姚御医掏出了一个纸包,推到冯太监面前道:“将这副药混到他接下来要注射的药剂里,到时候只怕仁和堂杨子轩小丫头想洗脱都洗脱不干净了!”
冯太监冷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取过他递上来的纸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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