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极方想着,自己十八九年过得也不错。
天上飞的海里游的,他都吃过,什么样[ www.biquger.me]的美人,他也都见过。
曾经出门的时候,呼朋唤友,人人捧着他敬着他,这日子过得也是万般潇洒,爹娘宠爱,兄弟袒护,除了婚姻一直没定成,其他那逍遥之处,便是太子都比不上。
这么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
总不好,真短了命,让他爹娘难受。
孟极方最后将自个儿关在屋子里整整一日,过了那一日之后,从屋子里出来,颇有一种自个儿已经大彻大悟的感觉,他着人拿来一身道袍,一边嫌弃这衣服丑,一边换上,然后梳洗干净,跟着他爹上了马车,往望运楼去。
谢桥一早二楼坐着,循例登记阴魂。
孟侯爷穿得朴素,面色凝重,孟极方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父子俩一来,常掌柜都吓坏了。
这二人莫不是来砸场子的?可似乎也不像,尤其是这孟小公子,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如此模样……
当然,孟公子长得确实不错,瞧瞧这一身道服,穿上去竟还有些风度翩翩的感觉。
楼下除了常掌柜,还有莫凌子和蒙砚在。
一个老头正在雕刻木头,雕的是个大桃子,旁边蒙砚正在傻呵呵的看着,一边看,一边跟着学。
“二位是……有什么事吗?”常掌柜心惊问道。
“今日我特地带犬子来拜师学艺,望莫大师指点一二……不知,大师可在?”孟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