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从前就爱晕,当年在水月观山下的村镇里头,一天都要晕几回,常常要被人送去医馆的。
只是这一年多以来,身子骨好多了。
刚才累了些,可真没想到自己会扛不住。
虞仙吓得不轻,只觉得大师气若游丝,好生可怜,想着谢家人似乎与大师很是熟悉,便又招呼个人,去司刑寺那边,请谢平岗过来,拿个主意。
而那边,周思衿气得脸色爆红:“她!她好不知礼!我明明是好心劝她在意名声,她竟然辱骂于我?!你们都听到了,是她先欺负我的啊?!算什么东西,说是表小姐,可不过就是一没人要的孤女而已,我周家对她客待几分,就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三姐别生气,我看表姐如此紧张,这道士或许真的十分重要呢?”
“不过一道士而已,有什么特别的!”周思衿气得不轻,想了想,又唾了一口,“走,跟去看看,我倒是想问问,这道士是哪家的贵夫人,能让她不顾亲戚情分!”
周思衿跺了跺脚,立即上马车,跟着虞仙而去。
马车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医馆。
大夫一番诊治,眉头都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位道长身体很是虚弱啊,内力不足,胎里带的弱症……恐怕是辛劳过甚,所以才会晕倒,这病老夫没法子治,不过休息一会儿,应该就能自行醒来了。”
大夫摇了摇头。
“胎里的弱症?”虞仙眉头皱着,“这病……很常见吗?”
“是有不少,不过这么严重的,不多。”大夫道。
这位道长,也不知是怎么活到了这般岁数的。
虞仙看着道长,自己嘀咕着:“我是什么怪运气?我喜欢的那位谢家大姑娘身子骨也不好,听说也是胎里的弱症,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很是可怜,没想到连这位大师都是如此……哎,原来旁人都活的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