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师你还装,我刚才都瞧见了,你脸上的假皮都掉了。”谢平岗哈哈大笑,一脸调侃,“大师,你不会是个江洋大盗吧?伪装成个道士,意欲何为啊?”
“……”赵玄璟没眼看。
这蠢大舅子,自个儿说的话,转眼放出去了,一点余味儿都没留。
“贫道真的听不懂!”谢桥一脸认真,“贫道这脸上,只是沾了些烂泥而已,刚刚已经清理掉了,谢大公子,你年纪轻轻的,难道现在就眼花了?”
“不可能,我看得真真的。”谢平岗也来真的了,“你死活不承认,我可就不舒坦了,大家都是兄弟朋友,易容便易容,我笑你几句,又不会逼着你卸下妆容给我瞧瞧的……可你这么不拿我当自己人……你信不信,老子请你去河里摸个鱼?”
谢平岗觉得自己很客气了。
若是旁人,他这话就要换成扔进河里喂鱼!
不是他斤斤计较,而是他在司刑寺当官,刨根问底本就是他的天性,已经刻意忍着了的。
“师弟,你这下属不知所谓、胡说八道,该拉回去打板子!”谢桥哼了一声。
“打我八十板子,你敢告诉我为什么易容吗?我也不逼着你卸妆容,可总得让我知道有什么原因吧?殿下尊重你这个师姐,但你常常要出现在殿下身边,真不能一点交代都不给,对吧?”谢平岗又道。
这熊好气人,胳膊肘往外拐!
谢桥气得想跳脚,脑子里开始编故事。
缓了一会儿之后,她咬咬牙,道:“贫道……从前四处游历,捉的阴魂数不胜数,为了捉阴魂,当年还逼着一个人将自己父亲的坟挪了,那人母亲得知之后,大发雷霆,非说我是个妖道,就将我关起来,放了火。我这脸伤……都是伤疤。”
说完,谢桥情真意切,眨巴眨巴眼睛,纯粹的看着谢平岗:“谢大公子,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