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荣眼皮一跳。
只见赵玄璟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宛若松石一般堵在那里,回头蔑视他一眼,道:“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都是一家师姐弟,师兄竟好意思动这种歪念头?果真牲口是也,听闻最近书院多了一幅云危大师的人间常乐图,那上头的牲口画得极好,我前两日借来一观,觉得各个都像你,师兄不防临摹临摹。”
说罢,人痛快的出门了。
“……”萧彧荣眼皮直跳,目光幽幽看了看不远处的案桌。
《人间常乐图》……
他今日才让人送过来,正打算临摹一下……
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赵玄璟出门的时候,还从谢平怀身边过了。
谢平怀哪里是跪?他几乎是歪着脑袋趴在地上,一边跪一边睡,口水都流了一地。
“挺好的孩子,拜萧彧荣那木头人,合适。”赵玄璟扬眉笑了一声,
谢家两个小子,一个谢平岗一个谢平怀,都是火一般的人,性子急躁,瞧着直接果断,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想法。
萧彧荣自诩心清如水,也该让这真火落进去烧一烧,烧出几个咕噜泡出来,热闹。
赵玄璟随口一说的话,却被人听去了。
一时间,很多人都猜不透这太子的意思。
莫不是……
萧夫子同意了,所以太子才会这么说?
可若是同意了,又怎会让谢平怀继续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