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或许陆子初在等阿笙率先开口,比如说:“你和程岩都说了什么?”
但阿笙没有开口,窗外阳光正暖,前去公园散步,心情也是极好的,但经过胡蝶那么一闹,阿笙的情绪仿佛在初夏天忽然间得了伤寒。
“在陌生人面前气势压人,怎么到我面前就没话说了?”
陆子初把车内音乐关了,任由寂静弥漫,阿笙倒是因为他的话忍不住笑了禾。
“傻笑什么?”他虽这么问着,嘴角却是弧度加深。
阿笙笑着摇头,怎么告诉他呢?他语气中的纵容消弭了她所有的不快,就那么神奇的被安抚了。
似乎,不管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在他看来,都是值得被原谅,被维护的。
开车途中,陆子初伸出手,握住了阿笙的手妲。
掌心是温热的,阿笙反手握住,另一只手也覆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严密的包裹在手心里。
默许她的小举动,陆子初单手开车,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嘴角却笑开了:“变着法子考验我车技?”
婚后,陆先生偶尔小幽默,每每惹得阿笙轻笑不止。
公园偶遇程岩和胡蝶,似乎也只是偶遇而已,未曾提起,两人也没有私下有过任何交谈,唐汐和陆子初关系亲近,私底下他们是约是谈,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
陆子初提及程岩,唐汐或许不会感到难堪,但她就不同了,所以有些事还是不要介入比较好。阿笙相信有些事会在她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里有所安抚和释然,而她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在简单的生活中发掘乐趣和欢喜。
有些欢喜靠外界获取,但有时候也需自己才能够营造。
上次把鱼送给陆昌平和韩淑慧,二老吃了之后,说熬汤后,汤很鲜。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陆子初再去湖边钓鱼时,阿笙会放下手头工作陪他一起去。
“拿几本书过去。”陆子初叮嘱阿笙,怕她无聊。
于是选了几本书出门,他已经在外面等她了,一前一后走了几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等我一下。”
突然折身返回去,薛阿姨原本站在门口,见他又回来,以为遗落了什么东西,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屋:“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阿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陆子初再出来,手里已多了一把遮掩伞,阿笙见了,竟是胸口一热。
他一言不发的撑开伞,递给她的时候,笑着打趣:“我家丫头这么白,可别回头晒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