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特助欧阳浨。”
陆子初眉皱的更深了,钢笔在指尖熟稔的转着圈,他思考事情时通常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陈煜对那端的人吩咐道:“离得近一些。”
话语三分明了,七分隐晦,意思其实很清楚,离的近,避免顾笙受伤。
陈煜又听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对陆子初道:“先生,欧阳浨似是有话想单独跟顾小姐说。”顿了一下,陈煜迟疑道:“所以顾小姐没让人跟进去。”
陆子初手中的钢笔直接“啪”的一声,再次倒霉的砸落在地面上。
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直接给韩愈打电话。
韩愈号码,陆子初不用记,全都在脑子里,这边还未接通,他就已经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陈煜见了,连忙取下陆子初的外套,跟了上去。
“在哪儿?”
“正在去陆家的路上。”
“等着。”
……
韩愈挂断电话,陆子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很难得,他还有让陆子初咬牙切齿的时候。
街道上风很大,行人裹着大衣,顶着风艰难的行走着,T市对他来说早已是陌生的城,公交、火车站全都改的面目全非,站在那种场合里时常会觉得不知归处。
它变美了,在一个个富人的手里肆意涂抹着七彩色,宛如海市蜃楼,越美轮美奂就越是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所有城市都是一样的,你面对它或哭或笑,久而久之,喜悲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齐烈前不久对他说:“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会迎来T市第一场雪。”
已经很久没有再接触雪花了。韩愈幼时随母亲前往美国,后来在美国求学,节假日回国数月或少许几日,三十多年来满世龗界跑,经历过太多风浪,在商界做过太多不能为,来来往往见过不少女人,也有过几任女朋友。
人生圆满吗?韩愈不知龗道,如果问别人,别人一定会说韩愈这一生是圆满的,因为他太有钱了。
有钱,不就代表了圆满吗?
他在洛杉矶的办公室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