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马邑县城的流民靠着郭泽的恩惠勉强度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养着一批不事生产,坐吃等喝的流民,即便马邑县城之内有一些人献粮为郭泽分忧解难,可是,时日长了终究是个隐患。
郭泽也不可能看着这个情况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县城之内稍有家资的人,也不允许这些流民为祸一方,事情总需要解决,一旦矛盾加深肯定难免流血事件。
“一百多户流民,我张家愿意为县尊分忧,全部纳为佃户。”
张辽稍微思考了一下就下了这个决定,如果连一百户民众都无法安抚的话,以后想要成事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不行!”
张汛严词拒绝,脸色难看的道:“这个口子不能开,以后若是遇上同样的事情,县尊将流民往我们家一扔,岂不是要榨干家财。”
“眼下付出一些,未来可以得到更多的回报。”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做,当下体恤那些流民,对于家族无益。”
“一百多户人家可以为我张氏增加一百多部曲。”
“想要部曲拿出钱粮招募即可,为这些流民的付出,足以供养数百部曲一年。”
“如此善行,可以让张氏在郡内积聚名望。”
当张辽将这个理由拿出来之后,张汛陷入了沉思。
张舞看着张汛和张辽两兄弟争执,只能在一边傻看着。
张舞早就听闻张辽变化极大,如今亲眼目睹张辽的出众大为惊奇,放在以前,张辽断不会如此同兄长争执。
“我听说曲辕犁运用之后,已经为家族开辟出来了近万亩耕田,比起往年多产了近三万石粮食,只要拿出来一部分就可以养活七百余流民,断然不会伤及家族根基。”
张舞及时的插嘴,将听到的这个消息适当的提了出来。
“冶铁作坊需要大量铁料,所费钱粮甚多,想要制造铁铠及精良武器,即便是武装一千部曲,那都是莫大的无底洞,三万石粮食能有多少助益。”
张汛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张舞,这才看着张辽道:“家族正在更换兵器装备,这都是你的方针,若是减少冶铁作坊的投入,损失将会更大。”
“我听说麻辣佐料出售以来,效果惊人,马邑县境内的商家店肆大多喜欢这种味道,扩散到的其他地方相信反响也不错,肯定为家族聚集了大批家财。”
张舞为了完成郭泽的重托,只能想着损失家族的钱粮。
为此,他将家族新近发展起来的产业所产生的利益点破。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麻辣佐料的利润确实惊人,不过为了囤积香料,增加店铺数量,所花费出去的钱财还没有收拢回来。”
张汛蹬着张舞道:“你要是不信你来当家,看一看家族的财产是否允许让你这么去败坏。”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