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哎!喂!那个……我等乃主子的近身暗卫,好宝剑,你行行好!将这阵法开开,放我们哥三进去行不行?”
光从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冲到金色光阵前使劲的拍打着。身后的影和流眉梢隐隐抽动着,眼神交汇露出一种彼此才能看懂的暗示。
光,真可怜!
前一刻,魏景山后脚刚一迈入宝剑施放而出的金色阵法,光下意识的想往里冲,结果被阵法内一股力量狠狠地推出,重重的摔在地上麻溜的就地滚了两圈,才堪堪被门扉挡住,他的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想必在场的诸位兄弟定会朗笑出声,非好好取笑他一番不可。
咻……
嗡嗡嗡……
光的叫喊声,令已然归鞘的宝剑,再一次自动飞出,惊得身边魏景山下意识的缩起脖子,眼睁睁的看着它,自眼前一尺长的距离飞过,背脊一凉,内襟霎时浸得透彻。
剑锋直指将阵法屏障拍得砰砰作响的光,隔着阵法光屏也能让与光站在阵外一应暗卫,顿觉脖颈处传来的瑟瑟寒意。
“我、我、我……不进去了,行不行?”
咻……
宝剑归鞘,纳兰如墨虽一脸虚弱,嘴角却勾起一抹幅度。
“瑾、瑾王殿下,下官先、先为你诊脉!”魏景山偷瞄悬在一旁严阵以待的宝剑,不由得咽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对纳兰如墨建议道。
“好!有劳了!”
“瑾王殿下,这珈蓝国太子濮阳懿所养蛊虫着实刁钻,寻常的方法根本奈何不了它,一旦中下它便会在体内不断游走,最终在心房处安身。且其气性极大,稍不顺其心意就在心房边搅上一搅,殿下,真的不考虑……”
“此法本王断断不会用,景山,你也勿要再提。”
“……下官遵命!”魏景山暗自长叹,又言:“殿下,濮阳懿曾言此蛊它还未想出解法,只能稍作压制它发作的痛楚,时限只有……三日!”
“三日?”
纳兰如墨重复着魏景山的话,一伸手宝剑缓缓而落,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指腹沿着剑鞘上的纹路细细描绘着,眼前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那个心中心心念念的俏佳人。
前几日命影传递出去的书信,城儿可曾收到?
“启禀殿下,正是三日,每日体内交替极寒与极炙两种现象,三日期限一到便会……”
“会如何?”
“思卉雄蛊会啃食殿下的心房,最后爆体而出!”
“……”
啃食心房?爆体而出?
呵呵!
连副完整的身躯都不给留,城儿看了会伤心难过么?
城儿,墨,不希望你难过,此生唯愿你日日笑面如花,平安喜乐!
城儿……
忘了吧,将墨从你的心底抹去,忘了吧!
“殿下,从你中蛊到现在已近一日,这蛊虫所造成的痛楚,想必殿下比谁都清楚不过。连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亦觉得痛苦难当。只要殿下愿意与那珈蓝国的公主……”
“魏景山,你再多说一字,信不信这柄剑会即刻要了你的性命!”
突然,瑾王纳兰如墨直呼魏景山的姓名,指了指手中再次蠢蠢欲动的剑,深知若是这厮再不住嘴,十有八九它会自动出鞘横在他的脖颈。
“……属下知错!”
魏景山心中大惊,即刻起身往后退了又退,以策安全。
“乖!魏军医也是为了我好,你可别真的对他动手,他可是此行随军最好的医师,我这身体还得需要他多加照看呢!”
嗡嗡嗡……
躺在纳兰如墨手中的宝剑,渐渐平息了下来。
“小东西,将你的光阵撤去吧!”纳兰如墨抚了抚剑身,半靠在床上看着面色焦急想要进来,却不得其法以影为首的暗卫,道:“他们都是尽忠职守的下属,放心!他们再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将我与旁的女子送作堆。不信?你可问问他们!”
咻……
嗡嗡嗡……
谁看不懂宝剑剑身发出嗡鸣是什么意思,可纳兰如墨的话他们还是听明白了,于是屋内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我等在此立誓,绝不违背主子的命令与意愿!”
嘭的一声,光阵化作金色的尘烟消散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