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尧空间之中所发生的一切舞倾城并不知道,只是她与纳兰如墨返回的途中,戴在她腕间的半神器先后两次莫名的发烫,而且一次比一次灼热。
若不是她身负五行之力,巧妙的运用水灵力给手镯表面降温,只怕会在半道上因为它的温度,疼痛得失声尖叫起来。
舞倾城虽对手镯存有疑问,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好施法将曦尧唤出来,问他手镯怎么会无端端灼烧起来的前因后果。
天启国至今还在寻找凌空而立白日里显圣的神女,她可不想给自个儿找麻烦,如今外面各种流传着神女现世的版本,她才没那个闲情雅致自己送上门去对号入座。
“大哥!”舞浩清苦着脸叫了一句。
“浩清,有事?”
舞浩泽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扭头看着舞浩清。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
“浩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似的!”
“大哥,你看二哥他……”
娘们?
他哪里像像是个娘们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少说两句,咱们停留的越久,城儿和如墨便离咱们越远,所以长话短说,赶紧的!”
“大哥,二哥,貌似咱们哥三都被城儿给抛弃了!”
不远处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一行人越来越小,从刚才他们十指紧扣的开始,身为舞倾城三哥的舞浩清浑身上那儿都不爽利,他不禁要想若是爱女如命的爹瞧见这一幕,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答案是……肯定的!
小城儿,三哥还在这里,你怎么忍心舍下三哥?
今日你不是第一次见纳兰如墨么?为什么跟他那么亲近?
如墨,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不过就是生得俊美了些,比三哥稍稍长得好看了那么一丢丢而已,三哥也不差啊!
哼!
臭丫头,竟敢抛下三哥,回去打你的小屁股!
“废话!咱们不但被抛弃,还被城儿无视得够彻底的,你难道没看见?”
舞浩泽同样也被舞倾城选择性的遗忘了,心里正好有一团火无处发,乍一听舞浩清所言,心火蹭的一下蹿得老高。
此时他们毕竟不在丞相府中,而是在皇上御赐纳兰如墨京郊的府邸,今日前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的人数众多,若是在此处放任性子怒意外泄,指不定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因此怎么也得控制助心中的情绪。
“大哥,浩清,刚刚那个与纳兰如墨相携离去的人,真是咱们的城儿?小妹?”
相较于舞浩泽的气愤,舞浩清的挫败,舞浩明不愿相信所见到的一幕,望着那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费解的一再求证。
听到这几句话,舞浩泽的脸色又暗了几分,舞浩清则幽怨的看着舞浩明,一副你知道还问的表情。看得他嘴角直抽,不过是想问个清楚而已,大哥和三弟有必要露出那副表情?
“嗯!不是她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咱们看着她长大,疼了她十二年的坏丫头!”舞浩泽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哼!
娘亲和爹也真是的,有他一人不够吗?
翩翩生了一个又一个,感情好得成天腻歪在一起!
他们二人给他添了两个弟弟后,他一直希望娘亲能够再生一个妹妹。
舞浩泽记得儿时特别羡慕同窗友人有妹妹,他心心念念等了几年,好不容易娘真的生了个女儿,他比爹还要高兴,那段时间他常常跑去看妹妹,特别喜欢揉捏她的小脸蛋,水水的、嫩嫩的,一但掐上瘾简直就是欲罢不能!
貌似他还为此傻兮兮了好一阵子,逢人便说他有妹妹了。
记得有一日,他甚至拉着舞浩明和舞浩清开心的直转圈圈,因为他那时太开心一时不慎将两个弟弟给甩到水塘里去,幸亏附近有小厮轮值,将他们给救了上来。
两人浑身被水浸透,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哄了好久好久他们才肯原谅自己。
后来,此事被爹娘知道后,还把他狠狠训了一顿。
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玩的全都让给舞倾城,现在倒好,直接无视他?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
舞浩明见舞浩泽火气又上来了,只好示意舞浩清赶紧想想办法,要不遭罪的还不是他俩!
“……”
舞浩清撇撇嘴,暗道:二哥怎么老是这个样子,凡是都让他去冲锋陷阵?他就站在身后排兵布阵外加指挥?为何受伤最多的人总是他?
嗨……
谁让他爹爹不疼,娘亲不爱!
没有靠山啊!
怎么转移大哥的注意力呢?
这必须好好想想!
咦?有了!
舞浩清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好办法,脸上不动声色,指着纳兰如墨似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奇怪的说:“咦?大哥,二哥,你们快看!那个笑容满面的人,真的是纳兰如墨?”
此计甚好!
下一瞬,舞浩泽便被夺去了注意力,此时正巧纳兰如墨转过头,眼神溢满柔情的看着舞倾城,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居然盛着满满笑意,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不自觉的说:“如墨,笑起来的样子更加俊美绝伦,他……居然还能笑得如此柔和,我还以为他只会扯扯嘴角而已!”
舞浩明瞄了一眼舞浩清,在舞浩泽看不见的地方,给他竖起大拇指,有一套!
浩清,这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还真是学也学不来的,够机灵!
现在,舞浩泽的注意力已被成功转移,不禁让舞浩明和舞浩清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觉不觉得,如墨往日里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现在他的样子好似鲜活了一般,他的笑容给人一种、一种如沐春风,茵茵花雨漫天的感触?”舞浩明眼神闪了闪,望着纳兰如墨和煦的笑容失神道。
“嗯!二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舞浩清点点头赞同道,回想起他与纳兰如墨相识这么久,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他笑,如现在这般柔情肆意的笑,简直是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