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成省来的谁,大家眼睛是雪亮的心里是明白的,除去这附近城池的官员,里面有一半是鲁王府的兵马,刚和中成省打过官司,他们还是这样办理,这还是看好鲁王,而拿晋王梁仁不当一回事儿。
梁仁忍气不是一天两天,他先忍着也不为难,耳朵呢可以先收些利息,打扫战场的人们声声欢呼:“我们赢了,又赢这一仗。”
郭喻人等跳下马抱在一起,不管以前为世家的时候和气不和气,说不定是世家里的仇恨双方,可这场变故让他们拥抱着,互相夸奖着对方向鲁王的复仇行为。
现今南兴官场在魏临行出现时被整体煽动,郭喻人等是不需要煽动的人,可是南兴的兵马士气需要得到煽动,这点郭喻人等从小就从家里学过。
他们抱住每一个经过的士兵和将军,反复的说着我们最强,鲁王他屁也不是。
带着收拢的战马和物资,晋王梁仁殿下忍着心中气,带着眼前的快乐,继续他的返程。
有些事情愈发明朗,如果鲁王这回赢,梁仁狼狈逃窜,也许鲁王会消气,英雄着眼于天下,他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处理,他不会只着眼于南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鲁王将会恢复向南兴的小袭扰,而不是这么大动干戈。
可是鲁王又输,鲁王狼狈逃窜,第三场战役,第四场呼之欲出......
梁仁需要援兵,需要帮忙的人,他仰望星辰默默询问,毛太宰夫人为她自己报仇放在首位,从而杀死魏临行,这件事情是了结了,那么后面呢,自己对于魏临行死不死并不看重,死了魏临行,鲁王府还有后来人。
更看重的是后面那件事情,她还肯办不肯办?
也许太宰夫人不要名声了,她也不肯再办事了,自己可怎么办?
又赢,梁仁的心里还是警惕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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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拥有感情,纠纷也随之而来,在本朝这样宣扬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无疑在很多时候是弱势群体,像承平伯夫人为自己争取到一步登天的身份,可也要面对承平伯以前的妾室。
深宫殿室中的美貌嫔妃们,她们几度欢笑几度愁,也不会引起本朝道德上的争议。
永和宫里居住的慧妃心烦意乱的,也找不到光明正大的办法排解,只是让侍候的宫人们更加小心,避免成为慧妃娘娘脾气下的冤屈之人。
“回娘娘,毛太宰夫人在宫门求见。”回话的太监把嗓音降到又能听清楚,却低的像根游丝,免得打扰到慧妃,引起她新的不快。
慧妃瞬间就不快,毛太宰夫人这几个字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不快的源泉,她哼上一声让身子由原来的方向扭向另外半边,表示她的不耐烦就将极致。
本朝的太宰主管皇家事务,是皇帝的家事管家,殿下公主们由被养胎开始,再到生命的结束,都离不开太宰及其所管的衙门,婚嫁封赏自不用说,也在其中。
晋王的亲事毛太宰夫人可以插手,她利用的是丈夫职务之便,正大光明的前往南兴,慧妃娘娘膝下的庆王殿下,先于晋王半年前封赏的这位,还没有娶亲,也没有封地,享受的每年收入纵然不逊于梁仁,可没有封地就意味着没有兵权没有自主权,慧妃听到太宰这两个字,眼睛恨的可以冒火。
谁叫你太宰是总管家呢?
“让她进来。”慧妃说这话的时候,阴暗如暴雨前的乌云成团般往面容凝聚,春光照入的殿室中无端多出晦暗,并且还有层层加深之嫌。
宫人们悄松口气,暗中庆幸毛太宰夫人将承担娘娘的怒火,了解慧妃的她们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宣泄口,于是,大家安全了。
她们用眼神互相示意着,拿出极快的步伐接进毛太宰夫人,毛太宰夫人呵呵笑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出现在慧妃身前的她大礼参拜一丝不苟,极具她伯府姑娘的风范。
“娘娘安好。”
“我好?你还好什么。”慧妃阴阳怪气。
毛太宰夫人恭敬的请教:“娘娘好是臣等所盼,娘娘的话恕臣不懂。”
慧妃是个无法打哑谜的性子,六宫如海,不能说不能看不能想的地方太多,她平时养出来的耐性可不会送给太宰夫人这种使用,腾的起身瞪视面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嗓音压抑着出来。
“南兴的好儿,你买够了没有?晋王那个没时运的,像根草一样的在这宫里长大,无人管无人问他,如今南兴到手,你这太宰的夫人,温恭伯府的姑奶奶又如何,上赶着送亲事给他,他怎么报答的你,拿出来分我些,我就不啰嗦。”
“原来娘娘指的是这件,回娘娘,晋王殿下眼界过高,几回宫里赐亲事他都不加青眼,我已回皇上,南兴自有美人儿,晋王殿下的亲事暂时搁置。”
毛太宰夫人无辜的神情,仿佛在说我这回话有好几个月出去,难道您竟然不知道,一般来说宠妃不会耳目尽失。
慧妃听得懂她的潜台词,本就怒火中烧这就瞬间上升到新的高度,嗓子也尖起来,厉声道:“你敢讽刺我?”
毛太宰夫人微微的笑,这六宫里什么是过江之鲫,层出不穷的美人儿,多到她们打上晋王的主意,为什么?花开花落每天进行。
趣÷阁直对上慧妃因为怒气而睁圆的眼神,毛太宰夫人柔声道:“晋王的事情与娘娘有什么关连,现今对您重要的是庆王殿下的亲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