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谋兴奋的呼喝着。
攻城了。
他鲁王府终于开始前进的脚步,现在是南兴小城,以后就是全城所有的城池,梁谋全身心的投入这小小的一战。
云梯架到城头,有些旗帜里面伸出手来推倒,收集箭矢的士兵们也有这样的用武之地,这也同时向梁谋证明刺角城还有守兵,值得你世子拿出劲头儿攻城。
神射手维持原来的频率射箭,这箭越过云梯还在原本的射程,梁谋在马上捧腹大笑:“哈哈,射偏了,笨蛋!”
南兴清一色的笨蛋,除去推倒数架云梯以外,没有一个守兵敢露出头脸,这群只会射箭的胆小鬼们。
梁谋宝剑再举:“冲上去,夺了这城!”
一、二、三、四、五.....云梯上串糖葫芦般的爬上人,第六个人刚站上去,轰隆一声巨响,泥土飞溅呼救四起,刺角城根整体塌陷,露出方圆十丈左右的大坑。
本朝的一丈是后世的三点三三三......米,十丈就是不到三十四米的距离,梁谋要不是离的远也被砸进坑,坑深五米左右,所有的云梯不是直直的陷落五米,就是歪斜的倒入坑中。
坑底没有尖刺滚水,但是云梯互相的歪斜是个重量,士兵们摔落是个重量,有几个人被砸得口吐鲜血已然重伤。
约三十四米的大坑,高五米左右,上面放着临时的路面,只要重量达到就会整体塌陷现出坑体,云梯和士兵占据城根下面不过一丈方圆,可是后续奔跑着过来的士兵也是重量,全在这不到十丈左右的路面上,全摔在里面。
这坑深又长不是好挖的,不过晋王不在乎,三十万两的军费足够他折腾的花用。
五米也不是所有人摔成死伤的高度,再加上云梯未必就趣÷阁直的贴地而倒,横盘着也降低高度,受伤的基本都是人砸人,鲁王的兵马并不是敌人,晋王梁仁在这里君子有好生之德,多少有些仁慈之心。
五米的高度救人也简单,解下绳索就能让一部分士兵攀索而上,如果有人没有带绳索,马缰就是绳索。
那些从云梯摔落,总高度超过十米左右的,无力自救,只能被人捆在背上拉上来。
灰土在夜里四溅,一千前锋顿时灰头土脸,梁谋的面上被黄泥点子溅中,像中暗器般点点生痛。
这位世子气得七窍生烟,“哈哈哈,”城头传来大笑声震,一面旗帜让出此许,披挂盔甲的男子露出肆无忌惮的神情:“世子,徐某在城内泡好茶倒好酒,等你好半天也没得手,你怎生如此的弱?”
“你是徐文鉴?”
“正是。”
梁谋的狂傲一扫而空,他以为出来的应该是晋王梁仁,世子是以后的殿下,殿下和世子才是可以交谈的人,晋王倘若在刺角城,他不会摆架子不出来,晋王竟然不在刺角城?
他在哪里!
梁谋隐隐的觉得上当了。
徐文鉴才不管他怎么想,徐大人今天要做的也是出气,他不答应鲁王的收买,周围的城池尖角也好,洼城和岩城也好,总有不痛快摆给徐大人。
徐大人眉开眼笑的招手:“来呀来呀,我在城里等着你呢,”不看他的盔甲,不看他盔甲上的官阶,这姿势颇有王城红街红魁首的架势。
.....
鲁王在七千人的营地里负手望着南兴,北风强劲的吹动他并非戎装的锦袍,篝火照亮他壮志情怀的面容,开始意味着新事物的介入,它带来的喜悦冲淡这位殿下的警惕性,让他没有意识到万事太顺也许即是风险。
换成老洪王时期鲁王不会摧毁刺角城,如果他真的做了也不会大意,人际关系里很多复杂的地方,默默办事的人说话永远不如纨绔响亮就是值得反复学习的一环。
晋王梁仁出京以前有人听说过这位殿下吗,在其它的嫔妃助长自己的皇子长“诗词歌赋、早慧天佑”的名声时,这位殿下他在哪个角落里摘草玩儿。
洪王府的管家前来交涉,鲁王都会给些薄面,晋王梁仁若是能背靠当今,他早就参与政事,也轮不到鲁王给他颜面,所以鲁王不给的理直气壮甚至无愧于心。
我一手开拓今晚的顺利,我一力碾压无端出现抢地盘的小子,鲁王这样想着,陷入他经年的蓝图里走不出来。
眺望尖角城的方向并不是鲁王想进城,他不想过早惹得周王出现最好不要乱碰西昌一草一木一尘一土一步的道路,他羡慕着西昌封地的庞大,是他封地的好几倍,比南兴有十倍出去,还羡慕西昌拱卫京城,如果发兵问鼎有大面积的可接触性战役,而不是一城一江的拿下。
今晚的刺角城之战就是个明显例子,他大可以发兵十万却只能一万,人数太多将会无意中干涉到周边城池,抚南省是朝廷的不能打,中成省是朝廷的不能打,尖角城不能打,刺角城弹丸之地夹在里面打也要小心翼翼。
还是西昌好啊。
鲁王留恋的不愿意收回眼神,虽然他知道应该关注刺角城的回话,世子的武艺他放心,这会儿应该报捷,可他的脖子扭着就是不肯转动,身子也贪婪固执的面向西昌,周王的封地。
直到背后传来喊杀声,一队队服装各异,甚至有些称得上奇形怪状的打扮,他们成群结队的跳出来,或红脸或黑脸或美貌或光头,拿着或刀或剑或枪或认不明的兵器,三十万两的军费有一部分用在这里,晋王梁仁另请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