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欣小甜没有给他确切的答案,拿着东西走出了包间。这一次,说媒阿姨没有再跳起来说话,也没有任何人再阻止她离开。
他们都像待机或者掉线一样沉默着。
欣小甜看了父母两眼,忽然觉得莫名心疼和自责,更确切地说,内心的情绪不止这两种,还有不安、内疚、愤怒等等。
她的事情,原不该将世界上与她最亲的人牵扯进来,即便父母在这件事中不会受到身体上的伤害……想到前两天她还在心中抱怨,父母为什么要这样逼她相亲,却没有想到,父母这一次其实是受了她的牵连,被人施了精神控制。
她此时很想对时空协会男大喊一声,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啊,折腾这些长辈是做什么?!玩这些暗地里的小伎俩有意义么?
欣小甜前脚走出包间,时空协会的男子后脚就跟了出来,两个人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走了几步。欣小甜左手提着东西,右手已经摸上了左手腕上的防身手表,这东西自从系统给她以来,还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
又走了两步,看看左右无人,走廊里空空荡荡地,欣小甜回转过身,对时空协会男说:“省省力气吧,我不可能随便嫁人的。”
时空协会男永远都是那副拽到无需再形容的神情,很坚定地说:“没有尽全力,怎么知道有没有结果?”
欣小甜觉得这句话很耳熟,没想到未来的人也读鸡汤,所以笑了出来“嘿,你们还挺执着?”
时空协会男仰着高傲的头,用下巴冲着她,说:“当然,上至石器时代,后至真科技时代,我们做过很多成功的案例。”
欣小甜却不为所动,淡淡地说:“哦,到我这里,就免了吧,尤其是放过我的父母。”
时空协会男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走廊两侧,把她拽进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小包间里。
关上包间的门,反锁。
“按数据分析来看,你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时空协会男终于肯略低下头,瞪着她说。
欣小甜内心挺紧张,表面上强装着镇定,轻轻一笑,说:“数据?数据是死的,对了,我还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该怎样称呼。”
男子一愣,估计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了:“毕克,我叫毕克,名字很考究,并且很有内涵。”
欣小甜的右手始终放在手表的表盘上,继续强装镇定、面带着微笑说:“哦,毕克先生你好。我想说,数据是死的,但是人的性格是会分分钟改变的,你们参考的是我从前的性格,但不是如今的,对么?用了心理学的童年追溯法之类做辅助分析?以为我一定会屈从于家长的胁迫,从而那样过一生么?不。”
这句话说出来,为什么会有股淡淡地翻译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