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厉这样一收拾,柳金虎就是在再狂妄,再嘴硬,也是不敢再说话了。他瞪着那两只牛眼,惶恐的看着秦厉,对秦厉倒是有了几分畏惧。
以前柳金虎嚣张跋扈至极,在县学中无人敢惹。柳金虎本是县学的训导,但他很反感别人称他柳训导。是以,人人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大爷。
今天见秦厉弹指间收拾了柳金虎,很多人心下感觉非常痛快,非常解气。暗暗骂道,柳金虎也有今天,哼!看来是能中自有能中手,横的还要怕硬的。这秦厉胆气够壮,心够黑,手够狠。以后在人家手底下当差可要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干活了。
县学嘱托龙德友也站在人群中,看秦厉一个少年竟然有这般勇气,这般手段,不禁微微点头。暗暗想道,看来这秦厉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是少年才俊呐。说来我龙德友本想在县学中一展抱负,怎奈老教谕庞吉老迈无能,这回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好教谕。以后靠着他说不准我龙德友便会有出头之日了。
围观的众人心里怎么想,秦厉自然不会知道。不过秦厉却是想到了利用今天的事情立威。是以,柳金虎虽然奄奄一息了,秦厉还不罢手,又是狠狠在他身上踢了两脚,而后皮笑肉不笑的指着柳金虎带来的四个人说道,“你们都是被本官开除县学之人,若是有对本官不服气的尽管站出来,哼!本官的手还痒痒着,还没打过瘾呐!”
跟着柳金虎来的四个人都是在县学当差的。可他们的年岁偏大,刚才见到秦厉痛打柳金虎,尤其是柳金虎都倒在地上了,秦厉还用匕首在柳金虎脸上胡画乱画,真是心狠手辣,得理不饶人呐!、
此时见到了柳金虎的样子,他们哪里还敢放个屁呀。生怕惹怒了秦厉,用匕首也在他们脸上划上两道子。都一把年纪了,老了老了破了相,那可不是好玩的。
经秦厉一问,四个人吓得仓皇失色,最可笑的是一个瘦小的老者竟然哆哆嗦嗦的身体颤抖,两腿之间滴答滴答的落起了黄色液体。
秦厉看到他们这副怂样儿,心道,我秦厉有这么厉害么?呵呵!行啊!照这样下去,在这县学里我便成名副其实的老大了。
秦厉心悦不已,但脸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他仍然绷着面孔,厉声道,“识趣儿的就快快给本官滚出去,以后再不要踏进这县学半步。想不干活,白吃空饷,大明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四人如逢大赦,慌忙退后,转身便要溜走。
秦厉瞥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柳金虎,却又是面孔一寒,说道,“慢着!”
听到秦厉说话,那老迈的四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再动弹。刚才吓尿的那名老者更是刚刚抬起了左脚,此时竟然停在空中,模样甚是滑稽。
秦厉本是少年心性,好在在后世经历了很多事情,还有点儿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他勉强镇定心神,这才没笑出来。
轻咳了一声,这才冷声说道,“你们四人可真不够意思,来的时候是五个人,现在把这无赖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本官今日不想开杀戒,留下柳金虎一条性命,你们四人快快将他抬走,不要让他再恶心本官。”
那四人本以为秦厉后悔了,想找他们的麻烦。此时听秦厉这样说,慌忙转身,头也不敢抬起来,更不敢朝秦厉看上一眼。虽都是老迈之人,但此时手脚却很是麻溜。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腿的抓腿,艰难抬起柳金虎,步履维艰的缓缓而走。
望着他们的背影,秦厉嘴角微微扬起,轻蔑的一笑说道,“真是一群不开眼的东西,想和本官斗,也不看看本官是谁!”
言罢,看也不看众人,扭身回了教谕的办公厅堂。
围观的众人今日总算是看清了秦厉的手段,知道了秦厉的厉害,各怀心思的默默低着头各自回到他们的办公厅堂,抓紧时间,用心去干他们的差事去了。
秦厉坐在桌前,心情舒畅,刚才做的一切可谓威风十足,挣足了面子。秦厉料想经过这一次,他在县学算是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