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话里的鄙夷都快要掀翻屋顶了，视线不经意间就在乔安笙和小张两人身上停留。
越看，心里就越愤恨。
乔安笙这种有着几分姿色的人，肯定也是什么三教九流学校里出来的毕业生，哪里就能跟她这种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人才相提并论。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狐媚手段，能够把秦砚琛迷成了那个样子。
小张知道对方那话里话外都是在冲着自己。
她大气不敢喘，涨红着脸皮，低着头放下了茶水。
而这时，乔安笙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走过来，纤白的手扶在小张微有些弯曲的脊梁上，用力推了把，迫使小张挺直了腰脊。
小张有些愕然，就听到乔安笙温和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上官小姐认为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精英呢？”
上官婉儿冷笑一声:“至少在学历上要漂亮一点……”
“漂亮？”
乔安笙偏头问了小张一句:“小张，你本科院校是哪里的？”
小张本科院校出身是双非，对于秦氏这种众多名牌大学毕业生云集的企业来说，她就是处于鄙视链的最低端。
小张声音细如蚊吶，喉咙紧张的咽了咽:“南安贸易学院……”
上官婉儿嗤了一声，很是不以为意，身子后仰，靠在那柔软的沙发上:“我没听错吧，乔经理，你们部门连这种下三流学校毕业的人都能招进来？”
乔安笙没有理会她，继续问着小张：“你研究生是哪里？”
说到这个时候，小张的声音比刚才稍微大了一点，腰背不知道是被乔安笙扶着还是什么，略微的抬起了一点：“南安大学！”
乔安笙接着问：
上官婉儿面色愣了一下，许是没有想到，小张本科出身不行，毕业院校倒是国内数一数二。
但是很快的她就又是一声的嗤笑：“真是辛苦，考上南大，不容易吧？”
小张面色红了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对方名义上是她的潜在客户，她什么也说不了，还要赔着讪讪的笑意去迎合。
这样的嘲讽，在刚进秦氏的时候，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也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但可能是老天眷顾她。
她的第一任领导居然是乔安笙。
乔安笙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对她有过什么歧视。
上官婉儿看着那边窘迫得说不出话来的小张，话头又转向了乔安笙：“乔总，你不觉得，这种出身并不好却还要拼命晚上爬的人生，很辛苦吗？不止是自己辛苦，还要让别人也跟着辛苦……”
上官婉儿语气里说不出是同情还是鄙夷，短短的几句话就足够让小张本就有些红的脸庞，血色恨不能够涨了出来。
她几乎是窘迫而又难堪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视线紧盯着自己缩在一起的脚上。
“你说，是吧，乔总？想必，乔总你能够进来秦氏也是靠着本科以外的学历吧？”
上官婉儿几乎是志得意满，语气里恶意满满，她满怀期待的想要看着乔安笙脸上也露出和小张一样的表情。
只是可惜，乔安笙轻轻的摇了摇头：“可能要让上官小姐，失望了，我是南大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