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学礼指着前面的红木椅子说道:“文昊啊,坐,我是昨天回来,也没和你们打招呼,今天才把时差倒过来,怎么样,这段时间在中医院工作还顺利吧。我听光北说了,你表现的不错,深受学生爱戴!”
华文昊知道乔光北也是曾学礼的学生,算起来也算是他的师兄。上午与乔光北谈话结束之后,两人之间无形的就走近了许多。
“曾叔,乔主任是夸奖我呢,您啊,还是别夸我了,否则我会骄傲的!”
曾学礼爽朗的笑声响起来,随后装做漫不经心的问道:“文昊,你与郑家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曾学礼是想看华文昊的反应。
华文昊不知道曾学礼是听谁说的,还是从报纸知道的。这件事现在闹得尽人皆知。曾学礼有此一问,华文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华文昊略一沉思,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以曾学礼对华文昊的了解,知道华文昊是不会在这件事上说慌的。曾学礼问道:“文昊。你可知道火神王郑家的针法吗?他家的针法是祖上所传。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天门道人所传。据说,这门针法是传自华佗的《青囊经》,你可曾有过耳闻?”
曾学礼眼神灼灼的盯着华文昊。想从他的神态变化之中找出一些端倪。
华文昊听到《青囊经》三个字的时候,略微失神。虽然他早就知道郑家的《火神经》就是残缺的《青囊经》,但是《火神经》里究竟记载了多少《青囊经》里的内容,华文昊不得而知。
但是单从郑爽的针法里,华文昊能够猜测出来一些,郑家的《火神经》只不过是《青囊经》的冰山一角,只是这一角还有残缺。他对《青囊经》认识也还只是停留在一个层面,就取得这样的成就。
华文昊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够吃透《青囊经》绝对是一件举世皆惊的事。《青囊经》里面的记载,华文昊也只不过学得了一些皮毛,华佗先师的毕生所著,岂是他几天就能参透的。
华文昊措辞道:“我听父亲说过,我华家就是华佗先师的直系后代,只是当年先祖通过张明三传下《青囊经》,被张明三的妻子付诸一炬,至此这本经书就再未曾问世,我家祖传的医术也只是学得了一些皮毛!”
曾学礼点着头,然后说道:“你的针术也是学自你的父亲吗?”
华文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学礼。华天行虽然医术也颇为高明,但是在曾学礼这样的泰山北斗一样的中医大家眼里还是不值一提的。
如果他说医术全部学自父亲,那明显就是说慌。华文昊虽不知道曾学礼weishenme会有如此一问,但他相信曾学礼对他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华文昊不想欺骗曾学礼,可是《青囊经》在他脑海里的这件事情,注定只能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分享。就算是他的父亲,他都未曾告之。虽然华文昊极其尊重曾学礼,但这个秘密也是无法告诉他的。
华文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曾叔,我的针术不是从我父亲那里学来的,我的医术也并不是全部学自父亲。
我十三岁那年,曾遇到过一名游方道人,那名道人在宽城停留过一段时间,有一次他到我家化缘,我父母都不在,我给了他一些钱,那老道人对我说:说我与他有缘,于是送了我一本书,但是却不让我告诉家里人,而是让我自己学习,我的一些医术,还有针术就是从那名道人那里学来的!”
华文昊只能以这样一个善意,又无法考证的故事来说明自己的医术,虽然华文昊很不愿说慌,但是也只能如此解释他的医术了。
曾学礼并不认为华文昊会在这件事上说慌。而是很快的,曾学礼就认定,那名道人就应该是郑天直口中的古姓后人。
华文昊学得郑家的火神经,也应该就是来自那名道人。曾学礼很快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重要的是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曾学礼点着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郑家的这段秘史告诉了华文昊。曾学礼不想郑天直因为误会而与华文昊结怨。
华文昊并不知道郑家的《火神经》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怪不得郑爽前来下战书,会说出那些让他感觉到莫明其妙的话来。原来郑家怀疑他是古姓传人的后代,怪不得会如此敌视他。
曾学礼说道:“冤家易解不易结,既然你不是古姓传人的后人,我想为你和神针王化解这段恩怨,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华文昊沉思了一下,然后对曾学礼说道:“曾叔,能够化解开来固然是好事,可是我与郑家化干戈为玉帛,恐怕有些不可能了。郑爽对我恨之入骨,我亦对他的人品不屑为之。
郑家现在已经视我为古姓传人,即便这个原因解释清楚,郑家也是要清算我赢得火神王牌匾这件事。这件事关系到郑家上百年的声誉,报纸电视又大肆渲染,郑家就算为了颜面也必定要挑战我。曾叔虽然与郑天直私交不错,但是曾叔认为火神王就能善罢干休吗?”
曾学礼听完华文昊的陈述后,这才反应过来,他想调节两家的恩怨太过一厢情愿了。郑天直之所以抬出这样一段秘辛,是否是因为怀疑华文昊的身份也末可知,或许只是寻找一个借口拒绝他的调节。
火神派在三宗六派里算是年代较轻的中医门派,可是事关颜面,岂是他想调停就能调停的。
曾学礼苦笑了一下,他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