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椎名真白的女孩,是一个很强大的生物――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比如说,在睡觉和起床的时候。
相对于某份得自于凛的‘哥哥’的迷之记忆中,那种将自己一丝不挂地塞在电脑桌下的隐蔽空隙里,然后圆润的和衣物被子蜷在一起,变成一个团子的睡眠方式。在飞机上的真白,不仅有好好的盖着被子睡在床上,就连那身粉红色的,风格和凛同样保守的睡衣也有好好的穿在身上,令凛很幸运的没有一饱眼福。
――虽然已经在体育课的更衣室里见得多了,但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凛还是不想看到这种令人羡慕的美景每当看到这个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节操要受到很大的考验。
不过不用担心,在接下来的环节,这项迟到的福利就又不以她本人意志为转移的,发放给了她本人――虽然凛并不太想要就是了。
“为什么凛要转过去呢?”
因为在‘同性’面前,所以毫不避忌的脱下睡衣,正在换上内衣的真白,顶着一头散乱的,有呆毛微微翘起金色长发,眯着漂亮的凤眼,带着晨睡刚醒时特有的迷糊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于这样的问题,同样早在一年之前和圣应那帮大小姐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被提问过类似问题的凛很自然的回答道:
“因为如果一直盯着真白看的话,不就显得好像是那种有什么奇怪爱好的女生了吗?”
当初在更衣室里红着脸做出这个回答的时候,她可是被那几个女孩子狠狠的调.戏了一番呢!
“奇怪的爱好?”
“嗯。”背对着她的凛点点头,故作理所当然的说道:“盯着别人,尤其是毫无理由的盯着别人看,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有人一直盯着真白看的话,真白也会很生气吧?”
“凛的话,不会哦。”少女轻柔空灵的声音在凛的背后响起,“不过,生气那是什么?。”
正在扣着扣子的声音突然一顿,然后,又传来了真白语气中带着困惑的和不解的声音。
“”
凛愣了一下。
少女的问题,让她再次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这是一个不知感情为何物的女孩。
长年被禁锢在小小的绘画世界之中,让她的生命单纯得有如一张白纸。何为爱,何为恨、何为欲、何为情被关在笼子中太久,太久的她,是从来不知道这一点的。
明明是如此可爱的少女,却偏偏
无意识的,凛的右手捏成了拳头。
这样的事情,她,或者说‘他’不是第一次遇到。
说的更确切一点,正是因为在很久以前遇到了那个同样被禁锢在笼中的少女,‘他’才会成为现在的‘远坂时臣’。
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先前的那个少女,已经打破了禁锢她的笼子,可以像自由的飞鸟一样嬉戏飞翔于蓝天之上,而不必呆在笼子中,憧憬而又无助看着其他翱翔在天空中的鸟儿。
“凛?”
少女的声音打断了凛的思绪,将她拉回到了现实
那么,就像自己曾经做过的一样,帮助眼前的这个少女,同样打破禁锢她的牢笼吧。
不过,在此之前
什么是生气吗?
从字面上来进行解释肯定是行不通的,这只能让真白了解到‘生气’这个词语本身的意思,无异于给她画一个年轮蛋糕来充当早餐。所以,想要让她真正切实的明白‘生气’这种心情,需要凛做出一件能够让少女切身体会到‘生气’这种感情的事情。
或者说,她需要做出这样的姿态。
“嗯剩下的年轮蛋糕就全部送给真白吧。”
好像是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凛突然这样说道。
“真的吗?”
尽管看不见表情,但是从那变得异常认真的语气听来,凛的话绝对在少女的心中泛起了极大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