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伴随着胸口的起伏,久宇舞弥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右手被划伤的她,躲藏在一根水泥柱之后,神经和全身大部分的肌肉肌肉同时高度紧绷。
原本按照切嗣的计划,她潜伏在这里,是预备着在切嗣爆破掉肯尼斯所在的凯悦大厦之后,对有可能从窗户逃生的魔术师进行狙击。
但是,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切嗣还没有和自己联系――不仅如此,这次圣杯战争中切嗣最大的对手,更准确一点说是敌人,却在这个时候摸上门来。
作为前圣堂教会代行者,戕灭过无数异端和魔术师的对方,在战力上毫无疑问要胜过顶多只能算精锐士兵的自己――一瞬间交战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久宇舞弥自身败退,而对方,却好像猫戏老鼠一般喋喋不休的前进着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外力干扰的话,接下来,失去武器的自己,将不可避免的被这个男人杀死,或者成为他的俘虏,然后被用作引诱切嗣的诱饵。
不过,即使明知不敌,她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Saber?”
虽然因为躲在柱子后面而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凭借听到的这一句惊讶无比的话,以及刚才突然刮过的那一阵猛风,久宇舞弥已经在脑海中瞬间做出了判断――是Saber过来了?
“出来吧,舞弥小姐。”
再次传来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让她彻底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确实是那位Saber先生的声音。
所以,是切嗣让他过来的?
这样想着,她缓缓站起身,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然后
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身披银白铠甲的男子,肩头扛着一个外罩黑色风衣的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
不好的预感瞬间充斥了她的心灵。
“卫宫切嗣死了?”
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刚才还镇定自若,悠闲无比的前代行者,艰难的说出了在脑内酝酿了很久的话语。同时也是她想说的话。
“是的,死了――被Lancer杀死的。”
银色的Saber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
看着这个被卫宫切嗣的死亡冲击得貌似有些站立不稳,手中原本用来防备自己的六把黑键也缓缓消散的男人,言峰绮礼。银色剑士的表情稍微融化了一些。
虽然曾经他也认为这个家伙只是一个愉悦神父,也幻想过如果参加圣杯战争的话第一个就灭了他,防止这个家伙在将来危害社会。但是,现在见到了真人,他却没有了多少的杀意――即使他拥有着能够随手击杀对方的力量。
就像他并不意外卫宫切嗣的死亡,并且没有多少为他报仇的意愿一样。
――说到底,现在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年轻人而已。
他还记得原书中对这个男人的形容‘自从记事起,他就从未觉得任何理念可以称之为崇高,从各种探索中也没有体会到丝毫乐趣。从任何娱乐中也没有得到过心灵的平静。像他这种人,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有目的意识这种东西。
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和世间普通人的价值观会相差这么远,会产生如此大的背离呢。就连这个原因他也不明白。总的来说,绮礼无论在任何领域,都没有找到能让他采取积极的态度注入全部热情想使之成功的东西。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相信神的存在。只是因为自己还不太成熟,所以没有看到真正崇高的东西。
总有一天,可以被崇高的真理指引,被神圣的福音所拯救,这就是他依然活下去的信仰。把这个希望当作唯一的赌注,人生也完全依赖于这个希望之上。
但是在内心深处,绮礼已经明白了。即使靠神的爱自己也不能得到救赎。’
不能依靠神的救赎,所以他踏上了自我救赎的道路――虽然在后来完全被金闪闪那个暴君给引导到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