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妮,老师的事情,你不要太难过。相信,如果老师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他而损害自己的健康。”
依旧是那座位于阿文提诺山顶的别墅中――不过这次却是在客厅,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绅士,叹息着对菲丽茜亚安慰道。
“我明白,里奥。我是不会被这么一点磨难打倒的。”身穿黑色丧服的菲丽茜亚面沉如水,表情阴郁冷漠的答道,“况且,难过并不能解决解决问题,只能让那些谋杀了老师的人在黑暗中嘲笑我的软弱和无能。”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难过的,一定不会。”
“唉”见她这副将悲伤压抑在心底的样子,被称为‘里奥’的年轻绅士叹了一口气,“菲妮总之,老师去世,我们大家都很伤心,但是你这样太压制自己的感情的话,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的,里奥。”或许是不想看到这位‘师兄’对自己太过担心,菲丽茜亚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勉强的笑容“我有些累了,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好吧。”见她下起了逐客令,年轻的绅士点点头,但又不放心似的继续嘱咐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就给我们打电话――如果可以的话,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说的那些,我会考虑的。”菲丽茜亚板着脸答道。
见她这个样子,里奥便明白自己刚才说的,都没有被她听进去。不过想想也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先是关心她的祖父去世,然后又是和她亲如父女的老师被人谋杀,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说,遭遇这种接连发生的惨剧,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奇怪。只希望她能尽kuài走出这段阴影了。
“戏演完了?”
名为里奥的年轻绅士离开之后,重新化作黑长直冷艳美少女,并且吊着一支胳膊的时臣从二楼走下来,以一贯的冷漠表情对菲丽茜亚说道。
菲丽茜亚的老师的死亡,已经被罗马的警方初步定性为一起谋杀案――经过菲丽茜亚和时臣的处理,在场三人的尸体,菲丽茜亚的老师心脏被拳头击碎,胸部的肋骨碎了七八条,而那两个西伯利亚训练营教官的尸体,也被两人做出了被刺剑刺死的伤痕――至于被打掉半个脑袋什么的,在天然气爆炸和小圆盾切割的掩饰之下,也被初步认为是那位剑圣阁下的成果。
两位训练营的教官用的是拳,而菲丽茜亚的老师也是被拳头打碎胸部的,所以,目前警方的判断很顺理成章:现场已经成为尸体的两个凶手伙同他们的同伙,趁着庄园基本没人的时间,围杀了菲丽茜亚的老师――在庄园外,他们发现了两双直通台伯河的脚印。
在这栋菲丽茜亚用来‘金屋藏娇’的别墅里,除了定期前来进行打扫的仆人以外,能够住在这里的,也就是菲丽茜亚和她的‘美人’了,所以,在里奥走后,两人大可坦坦荡荡的讨论二人的阴谋什么的。
“并不是完全在演戏。”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菲丽茜亚耸了耸肩,答道“毕竟是教授了我接近十年剑术的老师,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虽然他一开始就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不过死者为大,姑且就为他悲伤一下好了。”
“嗯?”
“说起来也没什么啦!”又一次貌似无聊的耸肩,菲丽茜亚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这位老师,和我的那个叔叔其实是一伙的――很奇怪是不是?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为了争夺未来家主的宝座,我的叔叔不仅在各种事务上努力表xiàn,想要引起爷爷的注意,甚至连我这种小孩子都不放过,在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对我的兴趣进行潜移默化的培养,什么油画、音乐、宝石鉴赏、马术之类的活动,都是一有空就让人带我去参加。然后某个傻瓜就中了人家的圈套,选择沉迷在击剑的世界里,整天满世界的找各种比赛来‘磨砺剑道’,罗马完了去米兰、米兰完了去佛罗伦萨整个意大利都完了就去德国、去西班牙,去世界上所有可以‘磨砺剑道’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因为一次切磋,我的右臂受了一点小伤,但是传到我父母的耳朵里的时候,就变成我受了相当程dù的重伤――因为听到我受伤的消息,他们便连夜驾车来看我,然后在半路上出车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