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下午结束工作给孟渐晚发了一条消息,确定她还没有从美甲店离开,便让司机绕道过去接上她,两人一起回家。
外面的流言满天飞,不知宋遇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总之他一路上都未提起只字片语。
回到家的时候,晚饭已经做好了,孟渐晚刚坐下就想到宋遇早上的话,问梁如水有什么重要的事说。
宋遇静静地看着自家母亲,他已经提前给她打过招呼了,梁如水一拍脑门:“瞧我,差点忘记了,后天是徐家大公子的孩子满月宴,妈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这种喜庆的日子,人家都拖家带口的,我可不想一个人去。”
宋遇揉了下眉心,他在电话里让梁如水随便编一件事说说,谁曾想她要说的是这个,孟渐晚肯定不会去了。
她就不爱凑这种热闹。
梁如水很快也想到这一层,拿着筷子摆了摆手:“你要是不想去也行,反正就是去吃顿饭。”
孟渐晚却一反常态地点头答应:“好啊,我陪您参加。”
梁如水一愣:“真的?”
孟渐晚:“嗯,后天刚好没什么事。”
宋遇惊讶地挑眉,看着孟渐晚,压低声不满道:“我之前让你陪我去参加商业就会,你怎么不愿意去?”
一些交际场合需要带女伴,他在孟渐晚面前提过几次,她一次都没答应,不是嫌麻烦就是觉得没趣。
小孩子的满月宴就有趣了?
孟渐晚瞥他一眼:“你那些都是生意场上的活动,有什么意思。”
宋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你就喜欢吃席是吧?
他灵机一动,趁机提议道:“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婚礼?到时候我摆三天三夜流水席,让你吃个够。”
孟渐晚甩给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婚礼上她的角色是新娘,各种流程想想都累得慌,她才没有闲情逸致。
宋遇看懂她的眼神,摆出“好的我知道了”的表情,提议失败,回头他抽个时间写个详细的策划案再提交给她审批。
两人回房时,孟渐晚没忍住问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
宋遇正在脱衣服,闻言侧过身看向她:“你指的是?”
“没有就算了。”
“我听赵奕琛在群里说了一些,你姐姐的事?”宋遇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是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跟你也没有关系,我们是我们。”
孟渐晚拿掉他的手,看来赵奕琛跟今天来店里的徐羽珍一样,没有跟他提过那些不好的话。
她也没有点明,只轻飘飘地“哦”了声。
宋遇忽然懒腰抱住她,低头看她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一般人遇到这种问题,如果不想让对方知道,肯定会说“我没有事瞒着你”,孟渐晚就不一样了,点点头说:“我瞒着你的事可就多了,你想听哪一件?”
宋遇:“……”
他稍怔了一下,捏着孟渐晚的脸说:“你瞒着我哪一件事都不要紧,除了瞒着我养小白脸。”
孟渐晚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这个人不会干道德沦丧的事,养小白脸之前会先踹了你,潇潇洒洒去养。”
宋遇屏住一口气,差点被她气死。
“孟渐晚,你一天不戳我肺管子你就不舒坦是吧?”他将人竖着抱起来放到床上,身体压下去,脸逼近她,语气带着明显的控诉,“前段时间还说心里有我,现在又说要踹了我,你怎么能这么善变?”
孟渐晚搡了他一下,没能把他推开:“你有没有逻辑思考能力,我说踹了你难道不是基于你说我瞒着你养小白脸,是谁先提起这件事的?”
宋遇仰头回忆三秒,好像确实自己先挑起了话题。
“你是辩论赛冠军?”他一下一下亲着她的嘴唇,低声含糊道,“我怎么每次都说不过你……”
“起开起开,别黏黏糊糊的,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你少惹我。”
“啊,我欠的账没还是吧?”宋遇认真思索了一下,手垫在孟渐晚后颈,将她的脑袋托起来,往自己颈间压,“你亲回来。”
孟渐晚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挨上了他的脖子,隔着薄薄一层皮肤,似乎能感觉到底下的脉搏在跳动。
孟渐晚真想一口给他咬破,让他这么骚得没边儿。
她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劝你适可而止。”
宋遇顺着她推过来的力道倒在她身边,望着天花板喘息,手掌还托在孟渐晚后脑,他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脖子,绕回了在饭桌上的话题:“你想什么时候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