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车到我家要足足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所以老猫这一路上憋得脸都绿了,去福寿岭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难受过。
大黄嘿嘿一笑,看着凝神注视窗外的老猫,问道:“老猫,你想啥呢?射天狼?”
老猫回头瞪了大黄一眼,说道:“不是。”
大黄愈发好奇,继续追问道:“那你想什么?想福寿岭?想徐长歌和三爷爷?”
老猫又摇了摇头。
大黄忽然一阵坏笑,问道:“该不会是在想小静吧?”
老猫彻底无奈,差点伸出猫爪子打大黄一巴掌,说道:“我特么只是想抽烟。”
大黄这才恍然,说道:“都怪你总是装深沉,想抽烟竟然也能表现的这么文艺……”
这家伙估计是真憋坏了,到最后掏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面不停的嗅着,看得我都有些同情他了。
老猫一边嗅一边吐槽:“现在的法令真是太严格了,就算不让我们在公共场合吸烟,至少也得给我们建个吸烟室啊,就好比你不许随地大小便的话,那你至少得把公共厕所普及到位啊,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唉,不行,不抽烟脑子都不转了,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种行为了。”
大黄嘿嘿一笑,说道:“得了吧,老烟枪,人家不撒尿会憋死,你不抽烟会憋死吧?”
老猫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会的。”
这一路就在老猫的痛苦煎熬之中渐渐度过,望着窗外的群山,我不由得感慨万分,终于回家了,自从上一次在地铁之中遇到萌二白到现在,快三个月的时间,我还一次都没回来过。
列车到站,一下车便是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京郊县城别的没有,空气倒是说不出的好。
我们三个带着行李从列车出口出去,一出门便看见我爸站在外面等着,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少年,跟我年纪相仿,但是比我要消瘦一些,个子也要稍微高上一点,是我的堂哥,林松。
我低声向老猫和大黄介绍道:“这是我爹,他后面那个小伙子叫林松,比我大半年,他爷爷跟我爷爷是亲兄弟,他爷爷和他爹去世的都比较早,我爷爷看他可怜,就把他过继给了我爹,虽然表面上是我堂哥,但是实际已经算是我亲哥了。”
大黄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平时没听你说起过呀?”
我嘿嘿一笑,说道:“这家伙人有点愣,总觉得自己父亲死得早,就是我们欠他的,谁都应该对他好一样,到时候相处久了,你就明白了。”
老猫哼了一声,默不作声,但是我知道以老猫的性格,肯定和林松合不来,我连忙说道:“你们两个可收敛点,千万别跟他打起来,毕竟是自家人,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大黄倒是点头,老猫还是不置可否。
一出门,我爹连忙上上下下打量我一阵子,说道:“怎么样?真的没事?”
我点头说道:“真的没事。”
我爹又看了看大黄和老猫,显然他并没有从如君那里听到这两位的消息,疑惑问道:“这两位是?”
我连忙解释道:“都是我的朋友,这一次也多亏他们帮忙,我才能逃过一劫。”
我爸连忙点头致谢:“多谢两位贵人了。”
老猫和大黄还没说话,林松却忽然哼了一声,说道:“出这么大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