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觉、微明等人本是以为,这一次闳都唤他们过来是为了争夺布须天,可没想到其居然说出这么一番出乎意料的话语,这不但使得他们期望为之落空,心中还泛起一股浓浓的荒谬之感。
这位莫非是疯了不成?其人知道自家在说什么么?
的确,造化之灵若能打灭,那么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但这如何可能做到?又有谁能做到?
微明神意传言:“闳都道友到底是怎么想的?”
相觉道:“莫急,就算他想针对造化之灵,可他又去哪里找?不过心血来潮,一时胡思乱想罢了,待我等说服他打消此念。”
他现在也是冷静下来了,在他看来,闳都随性而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在事情没有到真正不可收拾的那一步,自己还能让设法让其改变主意,而不是去做这等看不到任何可能的事。
于是他发声言道:“现在诸位大德与造化之灵的气机纠缠一处,彼此难见胜负,就算其一人无法对抗所有大德,可也差之不远了,道友凭何说定能解决此僚?
闳都看去信心十足,道:“我既然提出此事,那自有解决之道。”
微明皱了下眉,道:“道友莫非想从借托之身上着手么?恕在下直言,这并非是一个好主意。”
要是闳都不管不顾,先要找出造化之灵借托之身,那他们反会受得其害,因为造化之灵是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就算闳都道法修为在他们之上,也一样没有区别出来的可能,而且连这借托之身自己也未必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闳都却是不屑言道:“我既然说过要从根本上解决此事,那又怎会去折腾这些细枝末节?”
他看向众人,道:“我辈伟力在归来之时,之所以不甚完全,那是因为受得劫力所阻,而那造化之灵同样也是如此……”
众人听到这里,已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闳都接着说下去,“我等只要设法引得造化之灵一部伟力归来,设法以有无之道夺其道法,并磨散其身,那么其实力必将大大削弱,下来不管是再引其僚伟力,还是用其余办法,都是从容许多了。
相觉道:“那么道友又如何做到此事?又如何保证引来伟力我等必然可以对付?”
闳都言道:“这虚寂之中就有一与造化之灵相通之人,只要用他之力,不难牵引到其人伟力,而有劫力拦阻,其人回来力量也必然有限,至于如何对付其人……”他十分自负的言道:“有我在此处,自能应付得了。”
相觉两目一眯,闳都无疑说的就是那紫衣道人,此事除了他之外,本来应该没人知道,没想到一下就被闳都看穿了底细,其果然了得,纵然行事心思难以捉拿,却一身实力却是作不了假的。
季庄本来一直不说话,他这时忽然说道:“道友说的是,现在劫力还有拦阻之功,引来伟力再是了得,我等也可预计得到,而等到劫力衰退,那时恐怕更加难对付了。”
恒悟看向四周道:“闳都道友此举是为我辈谋利,我等纵然力量微薄,助力难有多少,可若拦阻,却要让人怀疑是何用心了。”
相觉看了两人一眼,没想到这个时候两人会出言赞同,现在其等表明了态度,就算他与微明出言反对也没用了,否则闳都说不定会先对付他们。
既然阻止不了,那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心念一转,道:“既然道友已是有了主意,要做这等事,那么当把虚寂之中所有同道的力量聚合到一处,那玄元道人神通广大,更兼拥有布须天和多处造化之地,若能把他拉来,那就能成事。”
他这是想鼓动众人逼迫张衍加入到此事中来,假设后者不从,那么可以先收拾其人,假设后者答应,那么降伏造化之灵的把握总是大些。
闳都却是一摆手,道:“不必了,此事即便没有玄元道人,我亦能做成。”
微明言道:“造化之灵实力难明,现在能否成功召来,召来之后是否能够对敌,都是未知,既然要谋划其人,那我等该是聚合所有力量张网以待,务求一击而中,说句不该说的话,要是万一失机,我等可没有再次来过的机会。”
闳都冷笑道:“我不用他人来教我如何行事。”他环顾诸人,“此事我意已决,诸位就不必再劝了,否则我当视你为造化之灵借托之身。
他如此一说,自然就无人再敢开口,以其人的行事作派,谁都不会以为他说的乃是笑话,那是当真会和你动手的。
相觉神情阴沉,闳都固执己见,除非他们能合力阻止此事。
然而他们千方百计才把闳都请到诸有之中,就是为了能够利用其人对付那玄元道人,若是自家先打了起来,那岂非成了笑话了?而且现在三处造化之力归其所有,再有恒悟、季庄站在那一边了,就算他和微明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他心下一叹,既然无法阻挡,那就只能顺其而为了。
这时微明神意传来道:“道友莫急,此事还未到确定之时。”
相觉心中一动,道:“哦?道友这是何意?莫非这里还有什么转机?”
微明道:“闳都虽然认为此事必须为之,可那玄元道人未必会同意此事,我等只要将此事泄露出去,他若不动那便罢了,他若是过来阻止,那我等正好与之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