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性命不保的时候,一道灵符猛的划破虚空,硬生生将那两把刀推了出去。我赶紧就地一滚,又拉开了和那只怪物的距离。那怪物显然也是一愣,随即仰头大声嘶吼起来。
“嘎嘎,看我救你的技术如何?”王莫道的声音从刚才撞我的黑影处传来。“靠,你还好意思说,本来没什么事的,就是你胡乱的撞了我下,害我差点嗝屁。”我没好气的回应着,同时伸手在黑影处摸了摸。
“我现在和你处于不同空间维度,又能互相感应到,你想到了什么没?”王莫道似乎躲闪着压低了身体又往左跳了一步。
“我能想到的是,寂静岭!”我也一边躲闪着怪物的攻击,一边和他快速交流着:“关于里世界和表世界的存在我就不说了,现在我又有了些新的发现。”王莫道快速回了声:“哦?发现啥了?”
“原本按照游戏规则的设定,所有人都应该同时进入里世界或者回到表世界,而这里显然不是,猜的没错的话,你那里现在该是危险的里世界,而我原本是相对安全的表世界,现在因为你我可以透过空间有所接触,我这里也出现了局部里世界以及对应我内心恐惧的具象化怪物!因此我觉得之前的想法很对路。”我一口气说完,随即快速跑到怪物身后,那怪物顺势一刀砍来切在了自己身上,顿时一捧血箭一般射了出来。
“嗯,我也觉得这就是寂静岭的设定,可是你我隔着空间相见似乎又不符合设定吧?”王莫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其实这在电影版里曾隐晦的提及到,不是有这样的镜头,女主在里世界的这边行走,她丈夫在表世界的那边好几次有过模糊的感知。”我回应着,同时冷冷看着受伤后的怪物,虽然它砍过来的风劲更强了,但是速递明显慢了。
“嗯,你这么一说的确有点印象了,那还有其他发现没?”王莫道那边的空间似乎有些不稳,他的影像仿佛受干扰般模糊了一下。
“有,不管游戏还是电影都明确空间的不共通性,我们现在能彼此交流,更加坚定我的推测,这是早就存在了表世界和里世界的地方,有人引导我们进入并诱发了这一切!”随后我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说道:“哎,我忽然想到个假设,海市蜃楼你知道吧,这里会不会是类似的幻境世界?”
王莫道似乎恍然大悟,大喊了声:“厉害啊,的确很像!蜃是种传说中只要幻觉的生物,而鬼魂也多半是截取我们的脑电波进行干扰诱导催眠,以此让我们陷入恐慌中,以后再进行下一步,这样说来的确异曲同工。哎,我说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越是危险越是冷静,有时候真让人害怕呢。”
我并没有搭话,对面的怪物再度被我牵引着一刀砍断了自己一条腿,顿时它微微倾斜,嘶吼声更响了起来。“好了,我们各自找找看,这个幻境原先的主人,找到后想办法消灭掉应该能破除这个迷雾笼罩的鬼地方。”王莫道快速说着,那边的空间又如同泛起涟漪的湖水般之后又恢复正常,几次重复后消失不见了。
我回过头看着眼前的怪物,此时它正瘫在地上,身上开了七八道大口子,脚也断了四五根,狗嘴里鲜血不停地流淌着,果然是幻境里制造的生物,并不像真正寂静岭里衍生的那般强大和恐怖。我思考着再度跳到怪物背上,用力捶打着那狗头。
那怪物胡乱挥动着菜刀般的脚,很快就将自己切的遍体鳞伤,我索性跳下来,随后小心的后退着,直到看不见那怪物为止,之后我开始仔细搜寻起来。
这片迷雾并不均匀,我尝试着往比较薄的地方走了阵,很快走到了尽头,这是一面狭长的墙壁,完全看不到尽头。看着眼前的墙,我的脑海又天马行空起来:这玩意会不会是仿的圣斗士星矢里的叹息之墙?如果是这样的设定,那我肯定发不出那么高额的伤害,王莫道不知道行不行,要是他不行的话,嗯!男人不能说不行吧?我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再想下去估计会让人抓狂了。
于是我慢慢往回走,没过多久来到一大片血迹处,要不是还有几条没有完全消散的刀型腿,我都忘了之前就是在这把那怪物给耗死了。前方的雾明显浓郁了许多,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咬着牙走了过去。
迷雾遮掩的视线一片模糊,也许这就是白内障看世界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些模糊的影子,有的高有的低,似乎也有些小动静在这个安静的空气中盘旋。
既来之则安之,我给自己打了打气随后大步走了过去。约摸十分钟的样子,我终于走出了迷雾,或者说是很突兀的,迷雾和眼前的一切像是有着一道结界阻隔般分列两旁。我回头看了看贴着我脸的那片浓雾,雾气虽然滚动着,但却莫名的在这个切面上上下翻涌却透不过来。
我看了会,又转过头看向这一边。这里是被条公路包围的小村,公路一头弯曲着通向那浓雾,另一头盘旋着通向了村口,村子看上去不算太大,大概二三十幢矮房,都是半砖半水泥的建筑,村口隐约有块木牌,村里有两幢三层楼的建筑,一幢在村中央,瓷砖掩映着略显干净的玻璃,看上去有点现代的气息,另一幢在靠近村子的那一头,有点欧式建筑的底蕴,估摸着是幢别墅。
我慢慢沿着公路走向村子,直到我走到村口的木牌前,这里都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风划过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木牌,上面只剩下一半,点点血迹和一个奇怪的爪印点缀其中,木牌上的字只能辨认出香村两字,其余的三个字被那爪印凿空了。
我信步走进了村子,这里像是个未被开发的古村落,岁月的痕迹随处可见,许多房子都已经墙灰脱落,露出里面的青色砖石,原本茂密的爬山虎也枯萎的只剩下黄色的枯藤。
我来到了村中央的那幢楼房前,上面的字也只剩下两个在摇曳着,根据村口木牌个和这边两字,我拼凑出这里应该原本叫某某龙某香村,看上去眼前的这个应该是村政府的办公楼,我走了进去,地上枯叶已经厚厚的积了一层,踩上去发出阵阵声响。
办公楼每层大约十五个房间,每层两边?各有两个厕所,除却一楼有个占据三个房间的会议室,每层办公室都有十一个。大多数的房间都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破财的办公桌椅,残旧的报纸杂志,还有散落一地的趣÷阁纸等东西,逛了十几个都是如此,我有些没趣的嘟囔着又推开一间房。
这是位于二楼最右侧靠近走廊边厕所的一间,刚开始推的时候似乎有些吃力,稍稍一用劲后门应声而开,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挥舞着翅膀从我脑门上飞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回头看去原来是只猫头鹰。
我轻轻拍了拍胸口,暗自念叨着见怪不怪的继续迈步走进了房间。这里的光线有些暗,或许是那排窗户上厚厚的灰尘的缘故。很奇怪的是,这里只有倒在地上的一张沙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我有点恍惚,接着鬼使神差的挪到了沙发后背,结果发现这里有两具交缠在一起的尸体。
我不知道如何区分男女,只是凭借骨头大小判定上面大点的是男的,下面小点的是女的。两具尸体都是仰面朝天的姿势,上面那具左胸的肋骨断裂了三根,并且在其上下两根的肋骨也明显向内凹陷着。下面的颅骨前端有个鸡蛋大小的洞,双手肘部的交界处都有细碎的裂痕,两具尸体的脊椎骨尾端被一根圆柱形的铁块贯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