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十几名精骑护着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停靠在了东院的门前。
“怎么是个女人?”耐不住寂寞、与菲尔顿一同等在暗处的‘猴子’,看到车上竟然跑下一个女人,他一脸狐疑地转向了菲尔顿。
看到眼前这一幕,菲尔顿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看再说吧!”
那个女人进入东院没多久,道顿的外室、连同她那两个孩子,就急匆匆地跑出了院落、随着之前那个女人登上了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急速远去的马车,‘猴子’更糊涂了!
“不要动!再等等!”菲尔顿一把拉住了急着起身的‘猴子’,牢牢将他摁在了身下。
‘猴子’与菲尔顿相交多年,彼此间都极为了解。‘猴子’清楚,菲尔顿此举绝非玩笑,他赶忙也压低了身体。
就在这时,东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一名青年将领从里面走了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街道两边的路口也相继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股骑兵很快相遇在了东院的门口。
“克莱门斯,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是特罗洛普和克莱门斯?”听到外面的声音,‘猴子’不由得脸色一变,低声向菲尔顿求证道。
菲尔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轻指了指外面。
“一个鬼影都没有!你那边怎么样?”
特罗洛普显然是向克莱门斯摇了摇头。
“这个弗雷德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大半夜的,他居然派我们在这里设伏!难不成还有人要抢那三个孤儿寡妇?”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孤儿寡妇?”
“你不会想说这弗雷德的妻儿吧?别开玩笑了,年龄上根本就对不上。而且。我向你保证:弗雷德也没有那个胆量!”说着,克莱门斯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疯吧!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你一个老光棍儿。睡觉着什么急?!今晚天气不错,我们兄弟一起去喝一杯吧?哎哎。你别走啊!”
“奶奶的,你不去我和其他兄弟去!”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兄弟们,今天敞开了喝,我请客!”此时,克莱门斯已然跳上了战马,向身后的兵士吆喝了这一声后,他率先冲出了人群。
一阵嘈杂的人声过后,街道又恢fù了之前的平静。‘猴子’这次没敢直接起身,而是用眼神征求了一下菲尔顿的意见。确定他没有异议,‘猴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双眼移到了窗口。
“好像是没人了!”
“应该是没人了!”此刻的菲尔顿出了一身的大汗,他无力地跌坐到了地上。
“你怎么啦?”菲尔顿这个样子将‘猴子’吓了一跳,他赶忙低头关心道。
“我没事!”
“好悬啊!如果今晚少爷不是听从了大法师的劝告、对道顿采取了行动,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克莱门斯和特罗洛普都是少爷的好朋友,一旦我们在这种情况下碰面。他奶奶的,这个弗雷德也太恶毒了!居然连这种阴招他也想的出来!”
“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看来日后我们要多加小心啦!”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再等一会儿!院子中应该还有几个人!”菲尔顿还没等出声,阿姆斯特朗业已回答了‘猴子’的问题。
‘猴子’此刻就如同是‘惊弓之鸟’。听到大法师的话,他赶忙又俯下了身子。
又过了一阵,几名黑衣人接连从半开的院门中溜了出来,他们的速度极快。如果不是菲尔顿和‘猴子’心中早有定论,甚至都有可能发现不了他们。
这几名黑衣人并没有直接离开,他们都隐入了街边阴暗的角落。
这次‘猴子’没有再说话。他轻轻地推了推身边的菲尔顿。
菲尔顿同样没有出声,只是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正当‘猴子’疑惑不解时。从街道两边的角落里又出现了几名黑衣人,与他们距离最近的。甚至就隐藏在他们旁边的房间。
这回不只是‘猴子’,就连菲尔顿也不禁脸色一变,他随即又将身子压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