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心动了!
弗雷德同道顿说了这么多,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心中暗喜之余,不动声色地推出了手上的筹码:
“只要我愿意,他们未来即使不能‘平步青云’,相信也会比其他的同龄人少走许多弯路!”
“不仅如此,您本人的官职也有希望小幅上升!”
最后这一条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枷锁’来的更加准确。道顿明白,之前对大王子的出卖,他还能够以家人受到威胁为借口,可现在他一旦点头,他就成为了真正的‘背叛者’,他这一生都将背负着‘叛徒’的骂名!
可让道顿直接拒绝弗雷德的拉拢,他却又不具有这样的勇气。其他两个子女是道顿最大的‘命门’,他们可不止是他的私生子那么简单,万一这两个孩子的身份暴露,他不仅立时身败名裂,他的子孙后代们也会为此背负上一生的耻辱!这个险他不能冒、也不敢冒!
可就让他这么拜倒在弗雷德的脚下,道顿又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他不禁犹豫起来。
对于道顿这样的表xiàn,弗雷德心中早有计较,他并不着急,端起手中茶杯、细细品味起了杯中香茗的味道。
焦虑不安的道顿由此与悠闲自在的弗雷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道顿很快察觉到了两者的不同。早已分清轻重的道顿此刻立时有了计较,起身后,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倒在了弗雷德的面前:
“如蒙大人不弃。末将愿一生唯您马首是瞻、为您效犬马之劳!”
“将军您太客气啦,我怎么当得起您的如此大礼?!”弗雷德边说边示意手下将道顿扶了起来。
“将军大才!但愿我们能从今而后齐心协力。在弗吉尔陛xià的指引下,为东宇开创一个崭新的美好未来!”
“不敢!不敢!”弗雷德可以这么说。道顿却不敢真的这么认为,他甚至都不敢重新坐回到弗雷德的对面。
“从这里到京城还要有段时间,将军如若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小憩一会儿,等到了京城我再唤醒您!”
“多谢大人,末将还坚持得住!”道顿在回答弗雷德的时候眼神稍有些迟疑,他心中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言。
“将军如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我已是同一阵营的战友,没必要有那么多的顾忌!”弗雷德观察入微,他自然不可能忽略道顿的这个变化。他亲切地向道顿点了点头。
“大人,您知道陛xià会怎么处理大王子殿下吗?”道顿虽也明白这个问题有些犯忌,但他还是忍不住向弗雷德提了出来。
“陛xià本打算从今而后将大王子软禁在宫中,可以目前情况来看”说到这儿,弗雷德忽然微微一顿,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难道陛xià的这个打算有什么改变吗?”看到弗雷德的样子,道顿不禁有些急了。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将军对殿下情深意重,这很让我感动!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与将军建立起这样亲密的情谊!”弗雷德笑着向道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会因此心存芥蒂。
“陛xià向来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很少会轻yì改变!只是”弗雷德稍稍迟疑了一下:
“只是大王子恐怕已经等不到殿下颁布这道圣旨了!”
“您是说?”看着不住摇头、叹气的弗雷德,道顿猛然间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先是浑身一震,随即露出了自怨自艾的悲切表情。
“将军不用太过自责!倘若我的判断没错。大王子早已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他之所以带队来到这里,我怀疑他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离开的借口。这实际与你并无太大关系!”
“这怎么可能?”道顿震惊之余,眼中写满了怀疑。
“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其实大王子在进入‘公主岭’之前,他就已经吞下了毒药!”
“什么?”
“这件事我也是在他登上马车那一刻才发现的。那个时候他体内的毒药业已全面发作啦,他只不过还在勉力坚持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找人救治他?”这一瞬间,道顿彻底忘jì了他与弗雷德之间的关系,他不自觉地指着弗雷德大声质问道。
“你比我更了解大王子的性格,你觉得他会希望我们救活他吗?!”
“更何况,那时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所谓的救治除了会给殿下增加痛苦之外,业已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啦!”
“与其这样,我倒还不如装糊涂、让殿下走得更从容一些!”说到这里,弗雷德忍不住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