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包后面,1万赵国精锐铁骑作为预备队,蓄势以待,沉默如雷,随时准备扑出去。
山包上,穿着铠甲的夏平安和李牧各自骑在一匹马上,眺望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匈奴王庭,一堆将军,全部站在两人身后,屏息静气,不敢打扰前面两人的谈话。
“在我们合围之前,头曼单于是有时间可以逃的,他没逃,选择了留下……”李牧用马鞭指着远处的王庭,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跑了……”
“他也倦了吧!”夏平安笑了笑,目光从周围的环境之中收了回来,看这里的地形,有点像外蒙古杭爱山北麓的哈拉和林一带,“估计他也看出来了,前两次我们是故意放他走的,只有他能把那些游散的匈奴部落聚集起来,他逃到哪里,就方便我们清扫到哪里,消灭起来更方便,垃圾聚在一起才更好打扫……”
“这一战过后,匈奴应该扫清了吧……”李牧感叹了一声。
“应该差不多了,没跑的部族都消灭得差不多了,跑了的,就让他们去祸祸别人吧……”夏平安也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么广大的草原,要完全消化也要好多年呢,这片草原,需要人驻守,将军现在已经是赵国的大将军,位极人臣,我觉得将军就不用再回邯郸了,就留下来吧,将军再回邯郸,未必是福……”
李牧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夏平安,夏平安与李牧平静的对视着,李牧突然一笑,“我平生所愿就是平定匈奴,今匈奴已平,我心愿已了,随时可以告老还乡,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夏平安叹息一声,看了一眼远处匈奴王庭最大的旗杆倒下,轻轻摇了摇头,“我恐怕也要走了……”
不多时,夏平安就看到一队骑兵从匈奴王庭所在的方向朝着这里冲来,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猛将,单手举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沿途大呼,“头曼单于已经授首……头曼单于已经授首……”
整个草原上都沸腾了起来,看到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残余的匈奴战士直接崩溃,一些人四散奔逃,一些人彻底放弃了抵抗,眨眼就被砍了脑袋。
那队骑兵很快冲到了这边的小山包,举着脑袋的那个猛将下了马,疾步走到夏平安和李牧的面前,单膝跪地,把手上的的那个头颅高举起来,“启禀大将军和雁相,头曼单于已经授首,这是头曼单于的脑袋,请过目……”
当年赵国灭代后,代地成为赵国的一个重要藩卫之地,代相为代地的最高行政军事长官,这些年,随着赵国在雁门关外不断开疆拓土,连次大败匈奴,羊毛布为赵国带来滚滚财源,赵王为了钳制李牧,拉拢夏平安,就参照代地惯例,封夏平安为雁相,名义上可以统领雁门关以北之地。
夏平安的职权和李牧的职权有不少重合的地方,赵王原本想让两虎相争,互相制衡,自以为是妙招,却不知道,两人既是战友,更是知己,夏平安对所谓的雁相权位,根本不屑一顾,这个身份,对夏平安来说,只是方便他和赵国邯郸的那些贵族打交道而已。
在赵国北地,李牧和夏平安两人可谓是权倾朝野,名动诸国,在关外,两人的名声更是能让匈奴心惊胆战,那李字旗和夏字旗只要出现在草原上,就能让草原上百里之内的匈奴部族闻风远遁。
那些商队为了保平安,来往草原,都在马车两边插上李字和夏字旗,震慑匈奴。
那颗血淋淋的苍老脑袋实在毫无美感,夏平安打量了头曼单于的脑袋两眼,正想说什么,就看到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化为光雨粉碎。
界珠中的一切都恍惚起来,就像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一样。
片刻之后,汹涌而来的神力开始洗涤夏平安的身体。
在那神力的冲击洗涤下,夏平安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又突破了一个天花板,达到了一个新的境地。
秘密坛城中的神力,直接突破了二阳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