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苦笑道:“当时那么多女子因白面书生而遭了难,这等事情,老僧觉得将其暗中办妥就行了,从未对外宣扬过,我又哪能想到他竟会卷土重来,并且还学会了易容之术,居然叫我也没能识破。”
“那现在可该怎么办?”贺老爷子慌了。
苦竹道:“当初白面书生的实力就不差,如今二十年过去,他还敢出现在我眼皮地下,说明他的实力又有增长。以我对他的了解,之前他表现得对贺小姐不屑一顾,其实是因为他心性跳脱,最不喜欢约束,是以他才选择暗地里掳走贺小姐。贺居士,你可要节哀顺便了。此人无情无义,但凡是被他玩弄腻味了的女子,却从来无一活口!”
“这!这!”贺老爷子面若死灰,“方丈大师,难道你就不能帮帮我了吗?这……我家雯奕是在寒山寺中被掳走的啊!”
苦竹把脸一板,“贺居士,贺小姐虽然是在我寒山寺中遗失,但听慧海所言,分明是她自己不守妇道,半夜里夜谈白面书生王田书房,才被对方顺势掳走。如今你竟还怪得我来?再说了,是你自己看上那人,你这一家子,你自己与你孙女儿都对那王田青睐有加,此时你倒是怪得我来了?再说了,之前白面书生也曾有说漏过嘴的时候,难道你忘记了吗?他曾说,他自己对贺小姐的病情知之甚详,十分精通。贺小姐的病情我也略知一二,你说,一个大男人,别的事情不懂,倒是对女人那事十分精通,难道不正是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代淫贼白面书生么?”
贺老爷子神色一僵,更是凄苦,却也知道苦竹所言不差,自己也没道理怪得寒山寺来。
发生这等事情,贺老爷子也没心思继续在这边办什么还愿法会了。
一方面传讯出去,让整个贺家都动员起来,打算倾全家之力搜捕白面书生王田。
贺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就在贺雯奕身上,如今贺雯奕生死未卜,贺老爷子也没心思再去结交重海商行陈大掌柜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贺家一行人便启辰离开寒山寺,直奔临近不远处的应天府。
就在应天府中,贺家却已经张罗告示,全天下通缉白面书生了。
苦竹和尚站在寒山寺大门之外,远远目送这贺家车队离开,脸上倒是一副沉痛的表情,但心头却在窃喜。
这些人的愚蠢,着实可悲,哪里去找什么白面书生,分明就是我杜撰的,你那宝贝孙女儿啊,可就被我藏在菜园底下的密窟中啊。
这也不能怪我,纯粹是她自己闯来,倒也正好,那王田小子既然喜欢她,有她这把柄在,王田小子还真得全心全意给我治疗奔雷。
我看呐,要不然,我再想个法子让这两人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王田小子势必更放不下她了?
苦竹的得意,不言而喻,但他哪里能想到,真正被耍得团团转的,不是贺老爷子,更不是王田与贺雯奕,而就是他自己啊!
不过,苦竹也是想到便做的人,他是真打算对卫天望与贺雯奕下点手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