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卫天望让我们准备棺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他说要我们把货运码头的股份送给他,他就会出手救二哥,然后我们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只是想和他稍微谈一谈条件,我说我只有五十亿的资金调派权力,结果他隔着好几米扇了扇手掌,我和那两个白痴就一起被扇出了门外,卫天望简直不是人啊!”厉叔楠痛哭流涕的说着。
厉诚一听,啪的一巴掌打在厉叔楠脸上,虽然他自己脸色也不好看,百亿资产啊,想到就会心痛,但和一家人的命比起来,这又算什么,命都没有了,纵使千亿资产又能如何,难不成钱还能买到起死回生吗?
“你这白痴!你也是白痴!他说什么一口就答应下来不就好了吗!难道你以为这还像是生意场上那样,他会有兴趣和我们你来我往的谈判吗?难道你也想害死我们全家人吗!白痴啊!”厉诚痛骂道。
厉叔楠顾不得捂住红肿的脸孔,只惶恐的说道:“现在怎么办啊!我也不想这样啊!”
“没什么怎么办的了,你给我站在这里,我亲自上去求情,唉,这次我们全家人被仲恺这畜生害惨了!亏得你还费心费力的去给他找药,早点死了算了!”厉诚愤愤不平的说着,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一旁的厉季月心情低落,尝试着说:“要不然我也去吧,实在不行,以我的长相,出卖色相总成吧?”
没想到厉诚和厉叔楠双双摇头,“没用的,卫天望不可能轻易动心,你还是绝了这个心思吧。他说要货运码头是吧?唉,算了,给他就给他了,你们赶紧走,现在就走,最好躲起来想办法出国,能躲一时是一时,万一他又改了心思,铁了心要杀人泄愤,那所有人都要死,能多保住一个是一个。”
“爸!我去吧!”厉叔楠从厉诚的话里听出了交代后事的意味,哪里肯让他独自上去。
厉季月也在后面拉住厉诚的衣服,“不行,爸!我们不能没有你!叔楠将来也要继承家业,让我上去,你们两人走吧!”
一家三口顿有种临别前的告别之意,抱着痛哭出声,众人旁边的保镖只觉着无比窝囊,倒不是他们多么忠心,而是这事闹得太悲剧雇主在自己面前要死要活,偏偏自己还无能为力,雇主从头到尾也压根没指望过自己,这都怪自己无能啊。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在这里你来我去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厉仲恺在哪里,现在我就过去救他一命,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鉴于他的劣迹,我会在他身子里留点东西,只要我心念一动,他就得死!无论他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结果都是一样,”卫天望实在受不了这三个人争相赴死的慷慨模样,弄得好似自己才是大反派一样,他虽然在楼上,但楼下的情况却听得清清楚楚,受不了就干脆自己下来了。
至于他说这禁制,当然是胡吹的,想在别人体内留下能心念遥控的禁制,以他现在的功力根本做不到,不过反正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已经无所不能了,随便怎么说他们都会信,他可没心思给厉仲恺这废物也弄当初给杰森几人准备的那种两个月内必须亲手解开的禁制,费时费神还没什么意义。
“卫先生!”厉家三人惊叫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天望已经下来了。
“卫先生,对于犬子给您带来的困扰,实在倍感歉意,关于卫先生说的补偿方案,我愿意接受,只求卫先生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发誓!往后香江厉家也会全力支持义安集团的发展,”厉诚反应最快,第一时间说出应该说的话。
卫天望摆摆手,“我赶时间,现在就去找厉仲恺。”
厉家三人听到这消息,虽然再没之前那种欣喜的感觉,但事情能这样解决,自然皆大欢喜。
来到医院,厉仲恺依然躺在病床上,正大睁着眼睛看着门口,又是变得气若游丝,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见卫天望一马当先走在第一个,厉仲恺终于露出笑容,历经万分痛苦的等待,甚至将全家人的性命绑在自己身上,终于是能活下去了。
至于父亲和弟弟妹妹难看的脸色,厉仲恺下意识的无视了,什么都没有活下去更重要。
一旦冷静下来,曾经的香江第一个公子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看父亲肉痛的神色,厉仲恺猜也知道家里肯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卫天望来得这么快,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己派去的人十有八九是一头撞进他的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