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是对黄巾贼一直深恶痛绝,认为他们是大汉国祸乱的根源,而且这些贼人一个个罪恶滔天,湖阳被他们搞得一团糟。
邓屠则单纯的和贼人有仇,要杀掉这些贼人为死去的游侠朋友和家中男隶报仇。
张裕则没发表意见,杀不杀贼人他不在意。三水村虽然被抢,但抢劫的明显不是这葛岗的贼人,而是贼帅周仓亲自领队。既然如此,犯不着把私愤发泄在这些俘虏身上。
“军师,邓仲父,杀俘不祥,若是把他们杀光实在有损人和。这样吧,咱们对这些贼人甄别一下,那些杀过人罪恶很大的贼人都拉出来杀掉,没有太大罪恶的贼人则充作男隶。咱们不是要修筑寨墙吗,正好让这些俘虏为咱们干活。”张淼想了想,说道。
穿越者的身份,让他做不到一次性屠杀上百人。
若是战斗时,杀多少人都无所谓,现在这些贼人已经放下武器,再进行屠杀就不合适了。
杀俘不祥四个字让徐庶沉默了下来,缓缓点头同意张淼的处置。
“邓仲父,当初在比水袭击咱们的是贼帅周仓的手下龚都,和这葛岗贼人无关。大丈夫恩怨分明,咱们以后拿周仓开刀便是。”张淼又对邓屠道。
邓屠终于点头:“好吧,就依阿淼你。”
经过甄别后,四十余残杀百姓罪恶很大的贼人被拉了出来,排成一排在山崖边砍头。其他贼人看的人人脸色苍白,却又无比的庆幸,因为他们至少还能活着。
在葛岗休息一夜后,第二天大队人马便收拾东西,准备返回三水村。
一袋袋的粮食被装上大车,铜钱金银布匹也都装上。而那些装不上的财物,则勒令俘虏们背上,六十多个俘虏,一个个被沉重的财物压完了腰。
所有东西都搬下山后,张淼下令一把火烧掉了贼人巢穴。
“可惜了,这葛岗易守难攻,若是占了下来,到时一处不错的所在。”看着山顶熊熊燃烧的大火,邓屠有些可惜道。
张淼微微一笑:“邓仲父所言差矣。这葛岗看似不错,但却有极大的缺陷,山顶平地太小,屯不了多少兵,而且下山只有一条道,若是敌人把下山道路一堵,便成了瓮中之鳖。军师,您说呢?”
徐庶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队伍在官道上向西而行,距离葛岗越来越远,背后,烈火升腾,浓烟直冲云霄。
田野之中,不时有人暗中窥视,窥视着这支队伍,却丝毫不敢接近。
随着杜六杜七手下溃逃,昨日大战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附近的人们都知道出现了这样一支悍勇的乡兵,竟然连葛岗的杜六杜七兄弟都不是对手。
在附近,还有不少小股贼人,很多甚至没有巢穴,平时分散在各家,有事聚集成贼匪抢劫,而杜六杜七兄弟的败亡让这些贼匪胆寒,自然不敢打回家的三水村保安队的主意,哪怕队伍中有着二十多辆大车,装满了来自葛岗的钱粮财物!
队伍早上从葛岗出发,一路无惊无险,下午时分便回到了三水村。
闻听队伍归来,三水村的老弱妇孺纷纷下了南山,迎接凯旋的子弟兵。乡兵倾巢而出,至少需要两三天时间,为了以防意外,留守村子的大部分老弱都上了山。
顾不得去看满载着钱粮的大车,家眷们纷纷张望着队伍,寻找着自家男人或儿子的身影,当看到家人无恙时,方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