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愣,随即脸色难看起来,犹豫了一下后,从裤兜里摸出一沓钱,送到陈望北手里道:“大哥,这一万块钱是柳少给的,我们一分没动,就当给这个兄弟当医药费吧,您看可以吗?”
“才一万?”
陈望北用手拨弄了一下捆绑好好的钞票,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一万就一万吧,我告诉你啊,以后出来混,眼睛亮点,别跟一个傻逼二蛋一样被别人忽悠了。”
“得亏是我心善,不然换上其他人,估计能把你坑的裤衩子都没有了信不信?”
黄毛听了陈望北的话,眼角忍不住狠狠的跳了跳,你心善?信了他的邪,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黄毛虽然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但是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教诲的对,小弟我谨记于心,谨记于心。”
“行了,那你们走吧。”
陈望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哦对了,走之前把门给我安好,打坏别人家东西,一点素质都没有。”
“好好好,我们马上弄好,马上就弄好。”
黄毛此刻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为毛线这个青年和他高中时的班主任一样事多?
等把门也弄好后,黄毛等人这才一溜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等他们离开后,陈望北才拿着那一沓钱走到郭茂林面前,此时郭茂林也是气色缓了过来,挣扎的站起身子对陈望北笑了笑道:“北哥,谢谢你啊,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怎么能打,我大学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后来练的。”
陈望北摇了摇头,回想起大学,别说打架了,就连和女生说个话他都害羞的不得了,那时候他才是真的懦弱无能啊。
“练的,那可真厉害。”
其实郭茂林自然不相信陈望北这句话,经过昨天下午事情后,他就知道陈望北不一般,估计大学时的唯唯诺诺都是伪装的。
不过,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也就当做不知道吧。
于是两人又说了一会其他的,然后把手里的一万块钱塞到郭茂林手里,道:“这钱你拿着。”
“北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茂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又疑惑的看了看陈望北。
“医药费啊,那些人打了你自然不能叫他们那么轻易的跑了啊。”
陈望北笑道。
“医药费?”郭茂林神色微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陈望北,然后把钱重新递缓给他摇头道:“北哥,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动了,但是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要?”
陈望北没有伸手,而是把钱再次往他怀里一推,道:“就算你不用不上,给伯母治病用啊,对了,伯母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陈望北抬眼看了看后面破漏的瓦房。
郭茂林见陈望北执意不肯要,于是只能把那一万块钱手下,道了个谢后,也是回头看了眼屋内语气低落道:“昨天我把我妈送医院看了,医生说是胃癌晚期,怕是活不过今年了,说……说叫我提前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说着说着,郭茂林开始低泣起来,似乎生怕叫自己母亲听见一般,就连哭声也是压的死死的。
陈望北看着眼前这个七尺男儿,内心也是不是滋味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后,劝慰道:“郭子别哭,如果你信得过北哥我,我可以试着给伯母治一下。”
“你给我妈治病?”
郭茂林听了陈望北的话后原本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愣了一下后,随即摇头道:“北哥,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给我妈治病?”
陈望北却是淡淡一笑,一副自信满满的拍了拍他肩膀道:“虽然我是不是医生,但是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我真的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