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做季常的人,听后低声道:“文长兄弟,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做生意吗,向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陛下发布禁酒令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想挣钱就不能墨守成规。你脑子就不能转一转吗?”
“陛下是颁布禁酒令,可是你只要做得隐蔽一点,不要明着出售,私下里交易,彼此保密小心一些,陛下又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你不觉得,正因为陛下颁布了禁酒令,那些好酒之人没了去处,私下里浊酒的行情不是更好吗?”
“到时还愁你投入的那几千贯钱挣不回来吗?”
袁文长闻言吓得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季常兄弟,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呀!这不是顶风作案吗!陛下虽然才登基不久,可是他仁义圣明,既然陛下颁布了禁酒令,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让我做这种明知故犯的事情,说实在的,有心没胆呀!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你能保证不比官府查到吗?”
季常不以为然道:“文长兄弟,这你就错了。所谓富贵险中求,做大生意吗,本就是充满风险的。既然赚大钱,又不想冒风险,这不现实!”
“何况据我所知,陛下颁布的禁酒令,并不是以律文的方式颁布的。按照禁酒令的惩罚说明,即便是违反了朝廷的禁酒令,其结果最多也不过是被查处而已。”
“换言之,就算你运气不好,被查到了,最多也不过是损失几千贯,又不会坐牢,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不管你做与不做,你这投入的几千贯都有可能损失了,横竖都是亏,为什么不豁出去搏一把呢?”
“等把你投入的几千贯赚回来,你再抽身而退,损失不就补回来了吗?”
听了季常的建议,袁文长沉默了。表情很是纠结。
季常是他多年的兄弟,他这样说出发点也是为了他好。不忍心看着他白白亏损几千贯。
这样做虽然会冒点风险,但却是弥补损失的唯一方法。
尽管禁酒令的期限只有一年,但是这几千贯可是他全部的家底。
如果不能想办法把这趣÷阁损失补回来,那这一年的日子他要怎么过?
就算一年以后禁酒令解除了,谁知道到时还会不会发生其它变故呢?
他不得不承认,有点心动了。
这个时候,季常又继续开口道:“怎么样,文长兄弟,想明白了吗?”
袁文长语气低落道:“季常兄弟呀,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也知道酿酒需要大量的粮食,可是我听说现在市面上的粮食很难大批量购进。貌似是官府在暗中干涉,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大量收购粮食。”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连百姓手中的余粮也不得收购,即便是高价也不行。没有粮食,就算我想暗中酿酒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两人说话声音一直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到。确实,这种事情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一个举报两人都免不了要受到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