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程咬金这次听得格外的认真。甚至陷入了沉思。
或者说是李靖的这番话，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短板。
这种短板在过去的战争模式下，可能不会有什么。
但是通过今天在城墙上的观战，加上刚才李靖的提醒，程咬金忽然意识到，如果再像以前那样的话，他很有可能被秦琼等人远远地抛下。
毕竟过去这一帮武将中，只有他和尉迟敬德两人识字最少。
即便是杜乘风这半年来推行的新式教育，简化了文字，提高了学习的方法，两人依然没有什么心思。
因为他们原以为，可以凭着为大唐东征西讨立下的赫赫战功，凭着对皇上的忠心，就可以此生无忧了。
可是世界变化太快，杜乘风凭空出现了，一切都改变了！
李世民的龙椅还没有坐热，他的梦想还刚刚开始，就不得不因为杜乘风的出现，而破灭了。
这也预示着他，如果想要继续在炎黄帝国中获得认可，获得杜乘风的重视，就得从头开始。
见程咬金似有所思，李靖语气缓和了些。“所以咬金呀，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要与时俱进才行呀！”
“陛下十分重视人才，不管哪方面的。因此想要在炎黄帝国成就一番事业，你就必需要具备足够优秀的能力。咬金，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靖的话点到即止，言语间隐晦地提醒程咬金，想要获得地位，赢得尊重，光靠以前的那种小聪明是不行的啦。
他希望程咬金能听懂，而又不想伤及程咬金的自尊心。
他记得杜乘风曾经跟他提过，会专门开设一所替炎黄帝国培训将领士官的学校，想来也是早就想到会面临这种情况的吧！
“大元帅，你放心吧！”
程咬金突然一反常态地，态度十分端正，语气十分坚定地当即向李靖保证。“俺老程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识字不多，行事也比较冲动。”
“俺也知道，现在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唐了。咱们现在还是寸功未建，陛下看得起我们，是对我们的敬重和关照。”
“俺老程心里很清楚，俺识字也不多，肯定没法跟你们比。更别说你说的那些新的战争方式了。俺知道，以后如果还想继续带兵打仗，为炎黄帝国开疆拓土，不学习点文化是不行的啦。”
“这方面俺老程虽然有点笨，但是俺老程向你保证，只要咱下定了决心，肯定不会让你和陛下失望的。”
程咬金并不傻，李靖话里面的意思，他何尝听不出来。
他自然也知道，李靖这是为他好。
而显然，李靖这番话自然并不是专门只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一旁的尉迟敬德自然也听出来了。
事实上他刚才也一直在思考。
程咬金说的那些话也正是他想说的。
他是打铁出身，因为救了李世民的性命，才受到器重。
陛下之所以让挽留他们，自然也是看中了他们的一番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