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乘风责问的话有如当头棒喝,震耳发聩般敲醒了慕容淳。 慕容淳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先入为主了,却忽略杜乘风这个最大的底牌。 想通了这些,对于杜乘风所的这五件事,他顿时也变得底气十足起来。 “多谢爵爷点醒,慕容淳受教了!属下一定会按照爵爷的吩咐,尽快办好这五件事的。”慕容淳必恭必敬地给杜乘风施了一礼,再次保证道。 杜乘风嗯了一声,脸色缓了缓,最后叮嘱道:“还有,我的身份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暂时不得向你所属下的任何官员透露。同时,这几配合李尚书和苏定方他们两人严格封锁格尔木城易主的消息。” “还有,这些替我筹备4万饶粮食补给,筹备好了就通知我,钱就由你刺史府出,没有问题吧!” “爵爷放心,没有问题,这点钱刺史府还是拿得出的。”慕容淳点头道。 杜乘风视钱又看向李靖,道:“李尚书,这几也要辛苦你们两人了,驻守好两道城门,严格封锁消息,其余的士兵就让他们暂时隐藏起来,不要打扰到百姓,” “好!” 交待好所有事情之后,杜乘风便带着李靖和苏定方离开了。慕容淳这才敢把被打昏的那个下属官员一个个地弄醒,当然,少不得要下一番封口令。 而杜乘风和李靖苏定方也是暂时住在刺史府内。 …… 第二早上,慕容淳便按照杜乘风的意思把五件事以刺史府的名义通告诉全城,城中所有显眼的地方都贴满了官府的公告。 包括格尔木州辖下的一些县镇也都收到了刺史府的通告。虽然有些疑惑,但都没有什么。 毕竟这个时期吐谷浑主要还是以畜牧业为主,尤其是在一些经济不发达的县镇。当然除了畜牧业之外,手工业和冶炼业也是相对较为发达的。除了这些也会种植一些旱麦什么的。 所以,杜乘风颁布的那几条政令对于格尔木州内的一些基层百姓完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自从公告发布之后,前来刺史府报名采盐的百姓也是络绎不绝,经过筛选之后,杜乘风暂时留下了500人,当然这些被留下的人都是要强制性签订保密协议的。 杜乘风把提纯的一个些基本步骤教给他们之后就没再管了。等到了察尔汗湖提纯成功之后自然就能够熟能生巧了。他还打算着这两日亲自带着李靖和苏定方去察尔汗湖实地考察一下。 格尔木州内的权贵和豪绅主要都集中城内,以南宫家,拓跋家与慕容家这三大家族为主。这三大家族在格尔木州内都有大量的封地,同时也控制了大量重要的手工业和冶炼业。 虽然慕容淳也姓慕容,可是他却和这个身为权贵豪绅的慕容家并没有半点关系。他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才学和能力被慕容伏允赏识,才被派到这个边境城市来。因此本身对于打击这些权贵豪绅他是没有思想压力的。 果然,公告发布半之后,城内就炸开了锅。就像平静的水面被丢下了一块石头,因为这个公告引起的风波有如水面的涟漪一样迅速地在全城波及开来。 当日下行,城北南宫家大厅,所有的人都齐聚一堂。大家都听到或看到了刺史府最新发布的公告。这公告上的第三条和第五条完全就是专门针对他们这些权贵的。 因为谁都知道,整个格尔木就属他们南宫家拥有的土地最多,商铺也最多。这新的政令一出台,就等于是彻底断了他们的根基,做为一个在吐谷浑存在几百年的家族,自然不可能坐以待保 此时整个南宫家的气氛一片肃穆,空气突然变得凝滞。大家都在等着族长南宫云的开口。 南宫云一脸铁青地看着大厅内的众人,沉重的开口道:“相信今上午刺史府的公告大家都看到了,刺史府只给了我们三的时候,让我们主动交出手中的土地。” “同时又增加了商税,这对我们南宫家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大家都是南宫家的一份子,现在家族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心,各抒已见,商量出一个妥善的对策来。” “大家有什么想法和办法都吧!” 南宫云的话完,坐在他左手边的南宫齐站了起来。南宫齐是南宫云的二弟,在家中威望也仅次于南宫云的这个族长。 只见南宫齐道:“大哥,我觉得首先刺史府只所以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多半与昨攻入格尔木城的军队有关系。” “相信昨城内的动静在座的肯定有不少人都听闻了,一支神秘的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了南北城门,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刺史府很有可能已经投奔了这支神秘的军队。” “根据昨现场的人,这支军队没有旗帜,非大唐军队也非突厥军队,极有可能是一个独立的势力。而且据手下的人,现在南北城门都被那只军队给封死了,只能进不能出。所以刺史府之所以颁布这样的政令,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受这支军队的指使。” 南宫云闻言点头道:“二弟所言不错,自秦以来,都曾未有过这样的土地制度和商税一。而这次刺史府和他背后的军队在完全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下,就直接武断地作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没有把我们这些百年家族放在眼里。大家就看,我们要怎么办?” 让南宫云心甘情愿地把家族中所有的土地交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按照新政令按照人头也可以分到一部分,但是那个和原本的土地拥有数量相比差别还是太大了。 当然让他们直接奋起反抗自然也是没有那个胆子的,人家慕容昭将军名大军都没有打得过这股神秘军队,让他们南宫家去直接跟刺史府背后的这支军队对抗那不是找死吗! “族长,既然刺史府的背后的靠山是那支神秘军队,那我们直接去找一个更大的靠山来镇压他们不就行了。”这时一名年纪较大的中年人站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