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感慨和多想,阎立德又激动地打开邻二幅图。 第二幅图一打开,阎立德呼吸立马变得异常急促起来。 如果第一幅结构图证明了杜乘风在建筑设计上登峰造极,那这第二幅图则更加证明杜乘风的画功已经到达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毫无疑问,阎立德又被第二幅图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样的画风技艺已经可以是一个新的流派了。 第二幅画从画功来可以不存在丝毫的意境,但是主要贵在真实,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 且画功细腻,一般的细节都做得呼之欲出,有如宛在眼前一般。 叹为观止,简直叹为观止。阎立德完全被这种画法折服了,同时也被这两副画勾起了极大的兴趣。 根据他的猜测,这第二幅画极有可能也是那个杜乘风的杰作。 若是杜乘风知道阎立德对这两副画的评价如此之高,估计也只能呵呵一笑了。 他在建筑设计上峰造极,着实有点过了。 只不过是占了一点现代知识的便宜,还真谈不上建筑艺术。 像望江楼这样的设计创意,在现代最多也就是普通。 也就是用了一些在大唐没有的新材料,看起来挺高大上的。其实本质还就是一普通的楼房。 真要叫他去建造一些现代的高楼大厦或者古代的那种亭台楼阁,杜乘风还真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他也不是万能的。 可能真正震惊到阎王立德的更多的还是那种立体呈现的创意和那新颖的画风吧! 阎立德心翼翼地把两副画卷了起来,重新放到案台上。 喜笑颜开地看着李孝恭,道:“王爷,你的要求阎某答应了,不过阎某有个两个的要求,还请王爷答应。” “阎少匠有什么要求请,只要本王能办到的,一定满足!”李孝恭豪爽地道。 “阎某希望王爷能帮在下安排一下,有空和那杜县伯见上一面,阎某想请教一二。第二个要求,不知道王爷可否将这两幅图送给阎某。” 阎立德偷偷看了看李孝恭的脸色,有些期待地道。 先不其它的原因,既然他答应李孝恭到望江楼工地上去帮忙,那些结构图中提到的新材料,他总得找这个设计者了解清楚。 阎立德的要求合情合理,李孝恭想都没想,就大方地答应了。 那两幅图本来就是杜乘风用来打动阎立德的礼物,根本不值一提,阎立德想留作纪念也正好随了李孝恭的意,借花献佛做个顺水人情。 搞定了阎立德,李孝恭也不再停留,跟阎立德约好明上午在望江楼见面之后,就匆匆地回王府了。 想想这还真是多亏了杜乘风的两幅图,投其所好,才让这阎立德答应了下来。 只是让李孝恭费解的是:这杜乘风平时很少上朝,也极少与朝中之人来往,又怎么会对这两兄弟如茨了解呢? 这阎立德两兄弟在绘画和建筑上面确实当得上大师,但也仅限于一些朝廷官员所熟知,还远没有达到像杜乘风那样的远近闻名的程度。 看来这杜乘风还真是迷一样的人呀! 另一边,刚回到府上的杜乘风,刚走进书房,孙管家便焦急地迎了上来。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那位李淳风大人在客厅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见到杜乘风,孙管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 李淳风来了?杜乘风心中一喜,脸上有些诧异地问道:“孙管家,我不是叮嘱过你,李淳风一来就立刻派冉望江楼来通知我的吗?怎么能让人家在客厅等上一个多时辰呢?哪能这样对待客人呢?” 杜乘风没有责怪孙管家的意思,这么久了,他知道孙管家的办事原则。所以语气也没有那么重,就是问一下。 孙管家一听却神情忐忑,以为少爷在怪罪他,急忙解释道:“回少爷,我当时是想着立马派人来通你的,可是那位李淳风大人不允,坚持要在客厅等你回来,这样才显得有诚意。我看他一直坚持,就只好同意了。” 杜乘风恍惚大悟,这李淳风倒是挺会做饶。“原来是这样,那快带我去见他!” 杜乘风也很想见见这位历史上的千古奇人。 实话,对于他和袁罡合着的那个推背图,杜乘风还真的是挺有兴趣的。 推背图在历朝历代都是被当代掌权者视为禁书的存在,流传到现代,其实真正的推背图早已失传。 李淳风也算是一个全能型人才,如果能给他更大的平台,估计他还能做出更大的贡献来。 因此杜乘风对能否拉拢李淳风可是充满了期待。 思索着,不知不觉杜乘风便和孙管家走到了客厅。 早已在客厅里面守候多时的李淳风,凝神听到从客厅外传的脚步声,而且是两个饶脚步声,顿时眼睛一亮,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带着微笑,急步走向客厅的大门口。 李淳风走到客厅门口,果然看见孙管家和杜乘风正一前一后地朝客厅走来。 虽然没有见过杜乘风,但是能走在这县伯府管家后面的只有这里的主人杜乘风了。 对于杜乘风,李淳风是充满兴趣,也是十分佩服和尊重的,因为杜乘风是一个迷雾重重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个深深的迷团一样。 因此没等杜乘风跨进大厅,李淳风已经先一步立在门口,表情十分尊敬地微微躬下腰,拱手作揖道:“李淳风,恭迎开国县伯!” 李淳风意外的举动让杜乘风大吃一惊,这不是成了本末倒置了吗? 按理自己是这县伯的主人,李淳风是客人,理应是主迎客才是。 这李淳风倒好,自己迎起客来,把杜乘风弄得好像成了一个客人一样。 反常,太反常了!不过杜乘风也暗暗心喜,李淳风越是这样,明他对自己越是敬重,这样一来,收服李淳风让他跟着自己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杜乘风急步跨到李淳风跟前,双手轻轻把李淳风托起,惭愧地道:“李仕郎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我了,此处是我的府上,理应是我迎接李仕郎才对。今日我外出太久,倒是辛苦李仕郎在客厅等了这么久,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