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看对方似乎真的有些忌惮的样子,自己好像又增加了一丝底气。 想到这,杜构挪了挪因为绳索绑着而僵硬的身子,十分臭屁的道:“告诉你,我俩可是当朝宰相的儿子,怕了吧,我劝你们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到时我父亲知道了,你们就死定了。” “哈哈哈!当朝宰相呀,我好怕呢?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刚才在逗你玩呢,傻子。”大汉哈哈大笑,这样的神情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杜构再傻也知道大汉刚才是故意在耍他了,因为不服气脸蛋也涨得通红。 “你……”杜构一时被气得不出来话来。 “臭子,好好地在这呆着吧,乖乖地等着你大哥拿药方来救你们。要是你大哥不来,或者不肯交出药方,呵呵,那只能对不起你们两个了!” 大汉站起身来,走到杜构的面前,用他那黝黑而粗糙的大手在杜构的脸上拍了拍,凶狠狠地道。 “原来你们是为了我大哥的药方才把我们抓过来。”杜构恍然大悟。 “那你们去抓他呀,干吗抓我们两个呀?”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杜构下意识地不经思索便脱口而出道。 “呵呵,臭子,你们真是亲兄弟吗?要是你大哥知道你这样他,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呀,唉!”大汉表情玩味地取笑道。 一旁的杜荷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二哥竟然能出这么无情的话来,忍不住叹着气道:“二哥,你怎么能出这样的话来。” “三弟,我……”杜构欲言又止。那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万一这些坏人把他过的话当着大哥的面出来。 那会不会以后大哥就彻底对他寒心了,到时父亲会不会也对他…… “行了,两臭子,你们就最好祈祷你们的大哥尽快拿着药方来赎你们,不然你俩有得苦头吃了。哼!”大汉很是不耐烦地道。 之后任凭杜构怎么叫唤大汉就再也不开口了,弄得杜构很是无趣。 杜乘风火急火燎地往父亲的府上赶,临近杜府大门的时候,杜乘风远远地又看见自己府上的丫环春岚,正焦急地等在大门口。 今是怎么回事?杜乘风很是纳闷。看丫环春岚的样子,很可能是府上也出了什么事情。 片刻,马车到了杜府门口,杜乘风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朝着春岚走去。 “春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杜乘风直接问道。 “少爷,呜呜……”一见到杜乘风,春岚就像见到了主心骨一样,梨花带雨般哭得格外的伤心。 见春岚哭得这么伤心,杜乘风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府上出事了。 “行了春岚,先别哭了,有少爷在,塌不下来。跟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杜乘风用鼓励的眼光柔和地注视着春岚,抚慰道。 听了杜乘风的话,春岚断断续续地啜泣了一阵子,才慢慢地停止哭泣,悲韶道:“少爷,今早上孙管家和几个家丁外去东市给府里采办东西,可是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有人送来了一张纸条。我们才知道,孙管家和那几位大哥都被抓了。” “喏!就是这个。”春岚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 杜乘风接过一看,又是试图靠抓取自己身边的几个人来威胁自己,以达到换取药方的目的。 这张纸条上清楚的写着让自己带着药方去平康坊的醉春楼赎人。 两个地方相距应该不远,好像都是在同一个坊内。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又是哪一个势力呢? 这些势力就真以为自己这么好拿捏的吗?呢玛,套路都一模一样,拿自己没办法,就绑自己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 居然好像协商好的一样,几乎同时绑了自己两边的人,然后让自己分身乏术。 杜乘风吐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在心里杜乘风已经把这两个势力的人全部判了死刑。 杜乘风是极为护短的,敢绑他的人,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觉悟。 只可惜这两股势力背后的人不知道,这会估计还在偷着乐呢? 杜乘风拿着两张纸条对比分析了一下,发现一个漏洞,两个势力貌似都没有特别明什么时辰去赎人,似乎都很有把握杜乘风一定会过去,仿佛吃定了杜乘风一样。 还是先把二弟和三弟救回来再去救孙管家了。做好了决定之后,杜乘风就对着春岚道:“春岚,你先回府吧。少爷向你保证,今日一定会把孙管家和那几位大哥救回来。” “好的少爷,我们相信你。”春岚泪眼旺旺地望着杜乘风,道。 “嗯。” 目送着春岚离开后,杜乘风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面色朝父亲的府上走去。 刚走进前院,就看到父亲神色凝重的和二娘坐在前院的凉亭郑二娘因为两个儿子被绑,还在不停地哭泣着,抽抽搭搭的。 虽然这两个儿子一直不怎么懂事,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老爷,你那些恶人会不会对构儿和荷儿使什么不好的手段呀,构儿和荷儿还那么,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 二娘斜靠在杜如晦的肩头上,悲痛万分地道。 “夫人,什么傻话呢?你要相信构儿和荷儿一定会吉人相的。要相信风儿,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杜如晦手抚着夫饶鬓发安慰道。 杜如晦虽然也很悲伤,可是做为家里顶梁柱,他也只能强忍着悲伤,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绑儿子的势力是冲着大儿子杜乘风手上的那两份药方而来的,并且指明要杜乘风一个人亲自前去,否则就毁约。 他对长子杜乘风有一种强烈信任的直觉。从他带过来的那十名高手护院,从他提供给自己的逆药剂,他总算觉得长子杜乘风高深莫测,只要有杜乘风在,就一定可以顺便地把两个儿子带回来。 所以杜如晦没有第一时间向官府报案,他还是决定等杜乘风回来商议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