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李世民看着案桌上鄠县呈上来的关于杜乘风的奏报眉头紧锁。 李世民本就长得剑眉星目,鬓若刀裁,此时眉头紧锁更让他神情中添了一分凛冽。 这个杜乘风真是让他费尽脑筋也捉摸不透。 李世民这才刚给他封了一个开国县子,可是转眼杜乘风就把自己封地上的所有土地全部免费租给了自己封地上的村民。 合着人家根本就没把封赏的土地当做一回事。 甚至还要给封地上的村民办免费学堂,让村民人人有书可读。 可以自秦始皇统一中原以来,千百年来像杜乘风这样做法的还是头一次。 如果不是杜乘风接连对大唐做了许多重大贡献的情况下,李世民都要怀疑杜乘风是不是故意拉拢民心而心怀不轨了。 帝皇都是心性多疑的,李世民也不例外。 只要有一丝不稳定因素威胁到皇权的统治,都会被无情的扼杀。 想起杜乘风第一次进宫时那让人心惊胆战的目光,李世民现在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李世民放下奏报,心情有些烦闷,在御书房踱来踱去,思绪混乱。他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叹了房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冷森森地喝道:“暗一,出来。” 嗖!黑暗的角落冷不然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袍,身形伟岸,傲然挺立。 “皇上!”暗一道。 “暗一,前些日子朕让去你暗中调查杜乘风的事情,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李世民板起脸孔问道。 自从杜乘风第一次进宫以后,李世民便暗中让百骑司和暗卫去调查了杜乘风的底细。 可是发现杜乘风的背景相当清白,从就呆在杜家村几乎没有怎么出过村子,甚至连私塾都没上过。 这也是李世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杜乘风身上的一切都无法解释,所以李世民才暗中让暗一在一直调查。 “启秉皇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杜乘风昨在自己府上宴请了长安四大才子,谈了什么不得而知,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潜伏进去。”暗一有些颇为无奈地道。 提起这个暗一就有些憋屈。想他堂堂大内高手,在整个大唐不敢是下第一,但也是绝对处于绝顶高手一列的。 可就是他这样的绝顶高手竟然无法靠近杜乘风府内半尺。做为绝顶高手对危机的都有强烈的感知。 暗一很清楚,有几次自己意欲偷偷地潜伏进去,可是每次只要一靠近便感觉有数道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自己。 甚至有种感觉只要自己一偷偷潜进杜乘风府上,绝对便是有去无回了。 呵呵!要是杜乘风听到暗一的想法肯定又是嗤之以鼻。 自己府上可是埋伏着200名等同于暗一这种高手级别的克隆士兵的,并且都配备着半自动步枪,把整个杜府防护得像一个牢不可破的铁桶一般。 除了走正门经家丁通传进入,其它人想要偷偷潜入,简直是痴人梦。 “哦,还有这种事情?”李世民大惊失色感觉匪夷所思,内心巨震,脸色也这得更加凝重。“暗一,此事可当真?凭你的身手居然无法靠近?” 暗一的身手李世民是清楚的,绝对不在秦叔宝之下。 可是要论潜伏隐藏的技能绝对要高于秦叔宝等人。 可即便是这样的高手居然无法靠近杜乘风府上半尺,这让高高在上的李世民如何能够相信。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而且……”暗一拱手回道,欲言又止脸色沉重。 “而且什么?”看着暗一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世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紧张起来。 暗一略一迟疑,慎重其事地回道:“而且据臣暗中观察,杜乘风府上有一支至少150名以上的护院队伍,个个气息内敛应该和臣一样都是高手。” 嘶!李世民倒吸了一口凉气。暗一的这个消息太过惊世骇俗,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和暗一一样的高手150名以上,这种护院队伍绝对恐怖如斯。 暗一跟了他多年,忠心耿耿,李世民不相信暗一会判断错误。 既然暗一不会判断错误,那就明杜乘风府上真的有一支恐怖的护院队伍。 李世民在心里暗暗地盘算了一下:像暗一这种级别的大内高手在皇宫内满打满算不会超过20人,大唐的一流武将诸如程咬金秦叔宝一类的也不会超过30人。 然而杜乘风一饶府上居然就有150人以上,这些高手力量居然超过李世民的三倍之多。细思极恐,可怕至极。 这个杜乘风难道是什么绝世高饶弟子吗?想想杜乘风那超出常饶惊人学识见闻、神秘莫测的能力(预测来年的蝗灾)、全大唐也无出其右的书法功底。 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比较容易得通了。李世民自己暗暗猜测到。 这个可怕的事实让李世民久久不语,背着手仰着头眯着眼,不知道是在思索还是在担忧。 不知是巧合还是公不作美,今的气竟有些阴暗。一如李世民现在的心情:昏暗而沉重。 幽暗的光线打在李世民孤傲的身影上,显得格外的萧索。 暗一始终保持着一个微躬的身体姿势默然无声一动不动伫立在李世民的一侧,只是神色慌乱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做为李世民的暗卫首领,他很清楚此刻李世民被深深地打击到了。 “好了,暗一,你先退下吧,朕想静静。”李世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 “是。”暗一应道,身形一闪,身影又隐于了黑暗的角落。 诚然暗一提供的关于杜乘风的最新信息让李世民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福 好在杜乘风至少还是大唐之人,也没有什么反叛之心。 至少目前的信息是这样,不然杜乘风也不会替自己解决了好些难题。 李世民深知杜乘风这样的才绝对是有雄心壮志的,从他在长安诗会上创作的那首豪气冲的《满江红》就可以看得出来。只是杜乘风或许基于某种原因才不屑于自己给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