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这才满意。
岑森说话算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他将办地点挪到了家里,腾出更多时间陪季舒,出差全都由另外的高管代替,除了必要的会议和应酬,他很少因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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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森的严密看护下,季舒预产期提前三天平安生产了。
也知道是为了防止二十多年前的错误重演还是怎么,医院早早安排了清场,生产当天岑季两家来了十几号人,都焦灼等待着小宝贝的出生。
好在生产过程较为顺利。
健康男婴,六斤六两。
虽然没有提前检测性别,岑家也没表现出对性别的要求和期待,但这么家业,对继承人的那点心思其实也无需挑直言,知是男孩后,两家人心里都暗暗舒了口气。
其实在这之前季舒和岑森性别问题有过讨论,季舒起先还以为岑森会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可岑森思忖片刻后说:“我比较希望是男孩,第一胎是男孩的话,以后可以保护妹妹。”
“……?”
虽然他说的好像挺有道,她小时候还蛮享受自堂哥们保护的感觉,但——
“谁说要生二胎?一胎还没落地你是是想太远了?”
岑森当时回答还挺淡然,“人生如棋,走一步,当然要先看十步。”
他还拿出当初写约会计划那个小趣÷阁记给季舒看,“这是我休息时候写的一点计划,是很完善,以后有空我会做一份完整的计划书。”
季舒狐疑地接过瞄了几眼,这计划还是延续了岑总一如既往的严谨风格,一二三四分门别类,完善转录到电脑里是一份漂亮的规划表。
她一时竟知道该为宝宝感到开心还是默哀,他们爸爸休息时候随手一写把他们三岁到十八岁的人生规划写了整整二十页,中间还有若干依据同兴趣衍生出的规划分支,甚至还确规定了十八岁以后才可以谈恋爱。
当然了,作为一位严谨的老父亲,取名重任岑森自然也责无旁贷。
岑氏族谱这一辈男孩单名从石,女孩单名从玉。他早给宝宝挑好了名字,女孩单字为“琢”,男孩单字为“砚”。君子端,如玉如砚。
如岑森所愿,先出生的是岑砚宝宝。
宝宝生下来后,家都自动自发地叫他“砚宝”,只有季舒见他皱皱巴巴还有点发黄,一副是很干净的样子,非要叫他“小邋遢”。
岑森纠正过几次,可季舒是改,还日常发问:
“小邋遢睡觉了吗?”
“小邋遢游泳了吗?”
“小邋遢喝奶奶了吗?”
“小邋遢是是哭啦?”
可能是为了表示对母上人称呼的满,小邋遢砚宝越长越干净白嫩,眉眼间有一点点岑森的冷酷,笑起来却又可可爱爱,和季舒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那双眼睛也清澈亮像两颗水晶葡萄。
再加上家里阿姨每日给他换装N遍,时时整洁如新,他和“邋遢”二字越来越沾上边。
但他母上人叫都叫习惯了,一时也改过口。季如松季如柏听见,训了两回,可季舒也没能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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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小邋遢砚宝刚出生的第一年里,季舒和岑森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两人甚至还没有太多为人父母的自觉,孩子多时候都是几个阿姨在带。
季舒出月子后,慢慢开始着手准备自的设计工作室。虽然每天都会留几个小时和砚宝相处,但多时候是让阿姨抱过来玩一玩。
她还会拍一些把自jiojio凑到砚宝鼻子下面、把鸡腿凑到砚宝嘴边、把砚宝放到自衣帽间展示架上的各种搞怪照片,在旁边P上“妈妈的jiojio是香”、“想吃吗?你没牙”、“清仓甩卖一块一个”等文字,然后再发到姐妹群里,言惭给谷开阳和蒋纯这两位无孩人士洗脑:如果宝宝生下来是为了玩的,那将没有任何意义。
相较而言,岑森虽然没有太多时间陪伴砚宝,但陪伴时还稍微显尽职尽责一点。他会喂砚宝喝奶吃糊糊,抱着砚宝外面散步,陪玩小玩具等等。
季舒每次看岑森做这些觉有点反差违和,甚至有点搞笑。
因为岑森做这些的时候,是非常总裁思路的一个严父形象,好像在培训自的员工什么时候该干点什么。
砚宝三个月时还会翻身,岑森为此推了一天的工作在家陪他练习。
可管他怎么耐心陪练,砚宝是纹丝动极度配合。
季舒见岑森耐心陪了一会之后周身弥漫着沉沉的低气压,整个人都笑行,总觉岑森下一秒要冷冷地对砚宝说:“你这种在集团等绩效考核垫底,早该HR协商辞退。连翻身都会,怎么配做我子。”
可能是感受到了总裁爸爸的殷殷期盼,虽然在“三翻六坐九爬”中失了先机,但砚宝迎头追赶,愣是在六坐九爬这两项上实现了逆袭反超,且在十个月的时候开始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