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矜就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豁然开朗,说道:“我瞧过哪些东西,真真儿是好东西,等墨迟买衣裳料子回来,我定然要与他讨一些来。”
果真易景枭也来了兴趣,问:“他都带了什么回来?”
圥茶开门见山的问:“世子是给六姑娘准备的吧?”
易景枭心虚的咳嗽了两声,到底是瞒不下去了,只说:“毕竟经历过不少的事了,我们二人与挚友无差,她曾活的艰难,想必更需人的保护,我送她些东西也没什么。”
“那墨迟的那些东西怕是不行了。”圥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回到房间坐回到了位置上:“什么物件只要是世子送的,那必然就是珍贵的,但凡事咱们都要分个心意的轻重不是?世子随便拿外头的玩意儿送给了六姑娘,那六姑娘也许不会理解世子深意。”
“我与她本就清白,这次送东西亦不是为了什么情爱,需要她理解哪门子深意?”易景枭说起这些十分气恼。
圥茶当然深知说错了话,连忙伸手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嘿嘿笑道:“是属下失言了,那世子有无想过,送一些有新意的?那些玩意儿伯府也不缺,顾伯爷那么大方,还能短了六姑娘的赏玩不成?”
嗯,好像是那个理。
禾吟居内,石榴也正在劝顾湘宜这件事。
她说:“姑娘给江公子准备了一双新靴子,奴婢瞧着那鹿皮可是顶好的!要送萧公子的是姑娘亲手写的福句,倒也算别出心裁,萧公子什么也不缺,就差姑娘这手字了!送给大奶奶和堂姑娘的东西都是千挑细选的,连季公子的份儿您都要备,那敬德公世子呢?”
顾湘宜却是没考虑到,诧异问道:“我用送他些什么吗?”
石榴说:“倒是不用,您是姑娘家,先送这些不大好,但奴婢私心想着,若是世子给您送来了东西呢?您想回送些什么?”
她倒是没想到这层。
“临近年节送贺礼是咱们京城的习俗,可是我却对这种事情不以为然,不过是互相送个好意头罢了。世子与我本无关系,若是以后接触的多了,那贺礼到时候再送也不迟,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实在尴尬,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去,还不狠狠编排我一番?”
“姑娘说的是。”石榴却不死心:“那若是世子给您送了呢?”
“那必然是送些价值相当的回去啊。”顾湘宜说:“我不愿白收人家的礼,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送,你别惦记了。”
谁说女人想事和预知特别准来着?
石榴就觉得易景枭会送,就凭她家姑娘和他的交情,能不送些东西表示一下?要知道还是自家姑娘在赏菊宴上替他解决了麻烦,因此挨了这么久的骂,被京城内一大半的人议论,受的明亏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送些东西平定一下非议,那是应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