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12月份的最后一天,被扫干净积雪的雷达站再一次迎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大佬们。连带着,山下小镇的旅店也被随行人员住了个人满为患。
“石老弟,你这地方好是好,不过也太小了。”
霍衡端着他那枚不离手的小茶壶指了指周围,“这里这么大的面积,你怎么不再盖一栋楼?”
“霍老哥都这么说了,等下次拍卖的时候,这旁边肯定能多一栋楼。”石泉笑呵呵的应承下来,今年拍卖会来的人可不少,洋洋洒洒得有四十来号人,连带着诸位大佬送来的竞拍品也有二三十件。
这么一来,别说雷达站的三四层彻底住满,甚至连山下小镇的旅店都险些不够。
“今年有什么好东西没有?”霍衡压低声音问道。
“有个羊角号和烛台不错,送礼首选。”石泉不着痕迹的点了一句,随后迎上了刚刚赶来的阿方索。
“尤里,这次我给你带来一位大人物。”
阿方索亲切的拉着石泉介绍了一番,然而朝身边一位穿着教袍的谢顶老头儿拱拱手,“这位是安东尼副主教。”
“您好,安东尼先生。”石泉平淡的伸出手,并没有称呼对方的宗教职位。
“愿主保佑你,尤里先生。”
安东尼副主教看似随和的与石泉握握手,但却隐隐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吊样,“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先看看那支羊角号和烛台?”
石泉指了指周围,“安东尼先生,这里有很多都是冲着那支羊角号还有烛台来的。不如先等等,我们的拍卖会在明天上午开始,到时候那支羊角号和烛台会作为压轴拍品。”
安东尼看了眼阿方索,后者只是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或者能引荐我认识下羊角号和烛台的主人吗?”安东尼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阿方索的助手维吉尔则尽职尽责的提供着翻译。
“买得起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买不起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在旁边看热闹的霍衡轻蔑的扫了眼安东尼,丝毫没留面子的朝阿方索问道,“老阿,你这从哪个山沟沟里踅摸来的土包子?懂不懂拍卖会的规矩?”
等佳雅用熟练的意大利语将霍衡的话原封不动的翻译过去的时候,阿方索苦笑着再次摊摊手,而那位安东尼却已经脸色铁青。
石泉也懒得和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安东尼废话,热络的和阿方索聊了几句,直接越过二人走向了和安德烈一起赶来的卡森先生。
“吕先生,您来了。”石泉客气的和对方握了握手,态度相比上一位客人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没想到能在你的拍卖会上见到这么多老朋友。”卡森用熟练的
汉语和石泉打了声招呼,随后将一个小礼盒递到了石泉的手上,“这是送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按照美国人的习惯,我是不是要现场拆开?”石泉开着玩笑问道。
“出于礼貌,还要对礼物发出虚假的赞美才行。”吕先生说话的同时还挤了挤眼睛。
在这一老一少哈哈大笑中,石泉拆开了外面的丝绸和彩纸,随后便发现这竟然是一本异常厚实的相册。
“这是我和我的父亲在寻找祖父下落的时候,顺便在华夏拍下的照片。从你们新华夏成立,一直到08年的奥运会,几乎每一年的照片都有。”
卡森随着石泉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自从你们奥运会之后,我就因为身体原因再也没去过了。”
“您应该去看看的,十多年的时间,华夏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石泉一边说一边翻看着这本比砖头还厚的相册,从万人欢庆的新华夏成立大典作为第一张照片开始,首都的胡同,田间地头儿的农民,少数民族的漂亮服饰和建筑,以及沪市的证券交易所,鹏城林立的高楼,乃至最后一页的奥运会以及那场刻骨铭心的地震现场。
这本相册就像一部无声的纪录片一样,从黑白色的照片渐渐过度到了彩色照片,同时也用一个老外的视角见证着从无到有的一切努力。
等到他们从平台入口走到雷达站门口的石狮子,石泉这才意犹未尽的合上了匆匆翻了一遍的相册,由衷的说道,“吕先生,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你喜欢就好”卡森指了指身后,“去照顾其他人吧,我有安德烈先生陪着就可以了。”
“等下”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安德烈拉住石泉,“你后山的美军M110榴弹炮这次参不参加拍卖?”
“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