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国家……”
“朝堂上群魔乱舞,为了国家,方院长,你为何不死谏之?凭何让我来牺牲?”
“一等侯啊。”方长老支吾道。
“大肚峡、三河镇、清水城、望云城,我可有功乎?带着大伙进出大道场十几次,受了沉重的道伤,我可有功乎?我得了一些月光草,许多人心里不平衡,温从容大师一开口便是两株月光草,你说不怕撑死啊,但我想问一句,若是我不将那个纳镯上交,将它带到京城拍卖,能得多少上品元石?”
不过当时柳秀上交,是有许多原因的。
作为大唐子民,想大唐征南取胜。
他想保命,必须奢侈的修炼,当时只是他一个人如此修炼,没想到现在是三个人,皆离不开道场或者聚元盘。只是一个人,修炼到气海境保住命就行了,鲜于仲枢给了不少元石,也就满足了。
后面的局势他不知如何发展,万一鲜于仲枢得知罗勃带了一个大纳器进入了孟王墓,自己未交,鲜于仲枢说不定会起歹心。
但交了也就交了,柳秀只是说个理,心里是无所谓的态度,有的是办法挣元石。
接下来一句话才是重点:“方院长,若是我不成为二等侯,如何杀我?”
方长老脑子里一片轰响。
只有柳秀成了二等侯,那场刺杀才变得有意义。
那么这个侯爵,柳秀用得着感谢谁?谁也不感谢!
“走了。”
从学院到陆家就很远了,纵是骑着马,直到近二更时分,才来到陆家。
柳秀放下礼物。
陆雨萱看着两支琉璃管:“长寿汤?”
今天中午她比李平还要更早回到侯府,亲眼看到柳秀配出后面两剂长寿汤。
陆父说道:“长寿汤,我们受不起啊。”
他家所有产业加在一起,也没有一剂长寿汤值钱。
柳秀说道:“叔父,它作用没有传说中那么大,若是身体亏损不重,不过能延寿两年时间,想要长寿,主要是自己得学会调养好自己的身体。”
陆父想继续拒绝,柳秀将他拉到边上,低声说:“上次我要去杀人,还是李家的人,自己又不知能不能突破到气海境,所以退了婚书。我不能害了萱儿,也不能无辜连带你家。”
尽管杀了李载,陆家也没有悔亲的意思,但婚书不是儿戏,自己退了,又重新要回来,不解释清楚,陆父可能心里也不痛快。
“那件案子算是结束了,而且因为止回谷,未来也不会有人敢动我,除非我想作死。”
诸少年回来巨大的蜕变,不仅是方长老盯上了柳秀,相信无数权贵也盯上了柳秀,别说修为不重要,若是修为高,柳秀现在说不定已担任一方重职了。但想修为高,资质则是根本中的根本。
只是现在皆弄不清楚那个威压代表的含义,若是确认去晨昏线是没有生命危险的,等着热闹吧。这时候绝对没有人敢动柳秀,除非朝廷找到了替代人选。
上哪儿找去?
有一个人,若是前皇孙活着,他比柳秀还适合。
“萱儿前程无量,若叔父不嫌我高攀,我想将婚书收回来。”
“你也傻了,夫妻本是同命鸟(不是同林鸟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来的你攀我,我攀你,若说般配,家庭、出身、年龄、相貌、才华、修为、性格、品德、官爵、财富,再般配的人,总有一半是不般配的。”
“叔父,我错了。”
“婚书待会我交给你,别让萱儿知道,以后也不能再做这种傻事。”
柳秀点点头。
两人回去,陆母与柳秀准大舅嫂正在炒菜,陆雨萱逼着她祖父祖母,将两剂长寿汤服下。
这玩意有点珍贵,喝下肚了,不会有人打主意。不喝下,放在家里,说不定反而招祸害。
陆雨萱与她两个哥哥盯着两位老人家。
“祖父母是普通人,不会行功化解药力,没有那么快,明天早上便能看到一些变化。”柳秀说着,将病事单放在桌子上。
方长老才开始只开了一年,在柳秀坚持下,方长老才开了两年,但两年后……尽管外面修炼环境差,两年后,陆雨萱也进入了筑基境,还是不能去学院,南山学院也从未有过武王级的学子。
不过是病事单,会好说一点:“叔父,叔母,因为某种原因,陆雨萱暂时不能去学院,我代她请了长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