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魏天王将家书,装着月光草的玉盒、几行字的拓印、奏折、物资清单分别装入两个大锦囊里,柳秀将他送入黑暗面,魏天王清空两只纳环里所有的物资,将纳环递到柳秀手上:“柳秀,务必小心。”
“魏公,放心吧,有窦将军他们呢。”
“行,快去快回。”
“是。”
柳秀出去。
“劳烦方长老再驾船,将我们送到西塘堤。”
西塘堤就是柳氏兄弟所在的塘堤。
“为何?”
“外面还有几个少年,免得麻烦。”
不止他一人,还有禁卫军统领窦彤、曾廖恭、胡丕堪三个高手。出了大道场,胡丕堪看着东边的营房,有些不忍,说:“秀公子,不如将他们送回去。”
“胡将军,在大道场外面修炼,虽不及晨昏线与黑暗面,也能得到不小的好处。禁卫军拱卫陛下安全,作为禁卫军右大将军,投靠李相,真的好吗?”
若是没有柳招出现,不会有人用此做文章。有了柳招,一旦看到这点,大做文章,李怀忠不会有事,但阿什思多半会悲催。
胡丕堪悚然一惊,连忙说:“是也。”
两个少年走了出来,前面正是阿格勒,后面是一个叫鲁宽的南山学院学子,鲁宽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
“经此处理,继续桀骜不驯、作威作福,继续阿谀谄媚、摇头摆尾,无药可医了,走。”柳秀说了一句,四人迅速向前走去,阿鲁二人皆未发现。
仅是四人,轻装前进,速度很快,数天时间,便出了止回谷。
“秀公子,你修为不弱啊。”窦彤好奇地说。
“我突破到拓脉后期,我的天脉与他人不同,比较壮大,加上肉身,虽是大武士,但能相当于大武师。”
窦彤只是随便说一说,四人来到军营,褚副毅将、秦副毅将迎了上来,除了他们,还有数位将领,并且是走在前面的,也就是地位比秦褚二人更高。
柳秀不认识,不过窦彤认识:“王翕、孙恂、冯俊,你们怎么来了?”
“去年隆冬时陛下下的旨令,让我们率三毅禁卫军入驻止回谷。”
“为何增驻三毅禁卫军?”
不但窦彤,连柳秀都有些不解,是禁卫军,不是禁军,大唐多会轮到禁卫军远离京城办事的?
“不知道,旨令里只提到一句,禁止任何人进入止回谷。”
止回谷能有多大?
八毅兵马,不要说人,若是想,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窦彤也不问,说:“速调数十名好手,随我们一道进京。”
几个毅将下去安排人手,柳秀迅速当着窦曾三人的面修改家书。曾廖恭好奇地看了一眼,本来家书上写了几句,先问庄文青回来没有,若是回来,紧急赶到止回谷。但现在改了,不是让庄文青赶到止回谷,而是让他安心在家修炼,尽量不要外出,以免重新惹起是非。
曾廖恭感到有些好笑,但禁卫军都来了,又不熟,旨令又说了禁止任何人进入止回谷,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柳秀哪敢让庄文青来划水。
人手聚集,柳秀交出纳环,窦曾三人带着几十名好手,骑马向京城冲去。
柳秀未随行,呆在军营里。
三毅诸将领纷纷来拜访,秦副毅将问:“里面如何?”
里面现在很简单,外面的人在修炼,里面的人不停地于石壁上凿牙槽、结绳网绳梯,一山接着一山,即便如此,柳秀仍认为成功的几率十分缈茫。柳秀大约地说了一遍,又问:“秦将军,为何朝廷突然增兵,增的还是禁卫军。”
“柳总管,他们是禁卫军,我们哪敢高攀。”
这些禁卫军眼高于顶,平时都几乎不与他们交流,因此呢,什么风声也未听到。
“编置上,他们级别确实比你们高,忍着吧,正好说一件事,我与魏天王协商过,讨要了百余个名额,各毅选拨人手,每毅三十五人,心性必须要坚定……”陆雨萱已经得到了六一生水诀的传承,那个道姑多半不会出现了,但为了防止万一,柳秀将心性摆在第一位:“资质佳,岁数不能太大,越年轻越好,窦统领等人将物资带回来,随我一道进入大道场。”
“在里面修炼,效果佳乎?”褚副毅将问。
“若不好,我为何带你们进去?”
“不行哪,旨令是禁止任何人进入止回谷的。”
“京城发生了什么变故?”柳秀有些不解,即便禁止人进入止回谷,五毅兵马也足矣了,突增三毅,并且是三毅近卫军,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