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涌动,玉门慢慢裂开一道豁口,一直过了数十息,才从门外挪身进来一个紫色身形。其黛眉紧蹙,目光冷冽,玉脸上更是寒霜一片。
“您舍得开门了?”
“嘿嘿……”
“在干什么呢?偷人吧?”紫裙美人伸着脖子瞟着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那间雅居上。
“咳咳咳!”
“偷就偷吧,何必把老娘硬生生关在门外一个时辰呢?!老娘风尘中人,前辈子都在偷人,早见怪不怪!”紫裙美人边说,边挤开嘴角抽搐中的某人,径直走进最大的那间雅居。
雅居内,空空荡荡,绿色纱帘微微拂动,玉榻上一张嫩绿绸被极为规整地摆放。
紫裙美人抖动了几下鼻息,颔首微笑:“嗯,淫?荡味道太浓,的确没干过好事。爷,老实说吧,跟谁在这鬼混呢?”
“这个……金陵,你听我说……”
“别瞎咧咧,老娘什么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屋内除了气味,至少还有三处破绽存在,你想听老娘一一跟你道明吗?”紫裙美人说着,挪身坐在了玉榻上。
天九咋吧了几下大嘴,一脸尴尬地窝进身后的玉椅中,望着美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一,这张锦被不是这儿的,或者说这对翠绿枕头不是这儿的,色彩不一,它们根本不是一套的。”美人拍着被子说道。
天九叹息了一声,搔了搔后脑勺,弱弱地哼道:“难道不能是女婢弄错了么?”
“第二。爷腰间那把菜刀不见了。还衣冠不整。颈脖艳红。当然,您可以说自己收了刀,脖子上也可以说是被猪啃了的。”
“咳咳~!猪啃到这儿就麻烦了!”天九牙酸般嘀咕。
“唉,最后一点,太致命,也太残忍,是爷作孽的最大证据,您看看老娘屁股边上是什么?”美人讥讽满目。侧过身,对着自己翘臀边努努嘴。
翠绿的玉石榻面上,一抹淡淡的嫣红煞是耀目,如一道利刃,瞬间划在了某人的心头。
“一抹女人红,君不自愧妾身愧!爷,您这孽也作得太深了点吧?”紫裙美人说着,抹出一条白色的丝巾,轻轻在玉榻上拂过,将那抹嫣红瞬间移到了丝巾之上。
※※
雅居门边。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位脸色略白的粉裙美人,她静静地看着玉榻上的那个紫裙大美人。一对美目眯成细线。
“凤公主,是您?!”金陵仙子抬起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金陵仙子,你说得不错,刚才是我跟这个胆小的死色鬼在这儿滚。其实本公主没必要遮掩什么,是我自己画蛇添足,做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粉裙美人微笑说道。
“爷,您口口声声要求金陵洁身自好,可您自己却到处拈花惹草。您应该清楚,现在外边有一大把老色鬼和小色鬼在,金陵只要裙带松松,随便弄几个没有一点问题。您看呢,我的爷?”金陵仙子依旧微笑满目,只是笑中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金陵,你不能……是天九有愧……”天九脸色变幻,嘴角剧烈抽搐。
“呵呵,小色鬼,你就让她去弄!”粉裙美人对着天九眨眨眼,又轻转螓首,脆声道:
“金陵仙子,你要是决定开岛,就从这儿开始,只要你在明日的拍卖会前略一申明,你也不用自松裙带,保准应者云集。凤儿其实早从二王子口中知悉,这里至少有三之一的外宾,是冲着你金陵仙子的颜面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