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春风雨,惊雷声声,云雾翻滚,当一切平复后,碧庄园的天空再次一碧如洗。
让所有人惊喜交加的是,他们的瓜果重上枝头,仙谷飘香,菜蔬满园。就连仙桃树也重新开花结果,焕发了一季新春,那些如拳的仙桃沾满晨间雨露,点点嫣红,极尽惹人爱怜。
数声嗷叫从院中传出,飞滚出一个满脸清淤,肿浮如猪的光身男修。其方一落地,就大手急挥,一件蓝袍披挂而下,一身暗金肌肤瞬间不见。
“死婆娘,搞不过爷,就拿爷的脸撒气,有本事就在玉榻上榨干爷!”猪头男龇牙对着屋内大吼,吼声传出十数里地,也震落了身后桃树上的两枚熟透了的仙桃。
东屋内也传出一声尖锐的厉喝:“猪头!你再嚣张,老娘现在挖个坑,把你活埋了!”
“切!吓唬谁呀!不烦你挖,爷自己挖坑,你有种就出来埋!”
猪头男忿然回击,大手连挥,一把灰黑色小刀握在手中,对着桃树下一顿猛劈,十数息不到,一方五尺深的大坑现出。居中树边上的那匹白马,看见黑色小刀时,眼眸中,恐惧丛生,浑身哆嗦着,大气不敢出。
“咳咳咳!猪头,算你狠!你给老娘听着,迟早老娘会把你榨成虾米,让你伏地哀求,舔老娘的脚丫子!”
“切!说大话没用,把玉榻功夫练好了,再跟爷吹牛皮!坑,爷已经自己挖好。爷把话儿撂在这儿。真有一天被你榨干。你把爷扔进去,填填土完事!”
猪头男喊完,嘴中一阵发干,瞥见满树的蜜桃,眼中精光闪烁,大手再次挥舞,三颗树上的数百蜜桃瞬即无踪。
“……”
东屋内,只传出粗重的喘气声和愤怒地踢打声。
猪头男施施然捡起地上的两枚蜜桃。在那匹白马身上擦拭一番后,边啃食,边翻过篱笆,沿着小路走向远方。
※※
苞米地里,贺六正机械地挥舞着枯手,小心翼翼收割着他的仙苞米,脸上无喜无悲,再也看不出一丝激动之情。五里外,朱四也弯着腰,默然地收取稻田中的仙谷。眼眸中一片死沉。
“贺大哥,又收苞米呢?”
贺六听见问话声。扭头看了一眼来人,略略点头:“嗯,你出来了!”
“可不出来了嘛!小子暂时自由了!”
“看你的脸比昨天肿得还高,是不是又反吸了骚婆娘的丹田?”
“嘿嘿嘿!差不多吧,骚婆娘玉榻功夫实在不咋地,就差给爷舔脚丫子了!唉,就是她那小土丘实在倒胃口,不然爷还觉得这仙界的日子蛮舒爽的!”
“咳咳!真是少年轻狂啊!虽然你一晚上又升了一大层,但是老哥奉劝你,还是收敛一点,她为刀俎,你为鱼肉,这骚婆娘总会找出你身上的破绽。她十年间,弄死那么多男人不是白弄的,据说她有百来种手段对付男人。”贺六摇头不已。
“切!不理她,爷这两天也看出点端倪,就她那毛毛躁躁的功夫,别说一百种,一千种也白搭。老哥,吃枚水蜜桃!”天九说着,手中多了一枚鲜亮的蜜桃。
贺六愣了愣,接过蜜桃啃了一口,点头道:“这仙桃不错,甘甜中还带着股阳刚气,应该是吸取了大量男人肉身的结果。老哥来这八年,只闻过桃花香,没吃过一口桃肉,托你的福,今日吃了,就算死,也能闭目。”
“哎呀,大哥,说这丧气的话干什么!有小子在,这骚婆娘没时间对付你们,把身体调理好,说不准还有一丝大道的机会。”
“大道?!”
贺六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悲凉,轻轻摇头:“老弟,昨天老哥忘记告诉你,骚婆娘外边还有一位极其厉害的师傅,当年晁八的死,就是她这师傅一手造成的。晁八极其乖张,半月没有让骚婆娘榨取一滴灵力。她那师傅一来,稍稍一点拨,晁八就彻底软趴。骚婆娘为泄愤,连续榨了他小半年,最终把他做了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