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老祖龇龇牙,正欲起身,被天九生生按在了凳子上。
“天爷,您来了!来了就好,老儿给您让座!”太容老祖露出谄媚般笑容。
“切!爷问你变成光猪没?”
“哎呀,天爷不问还好,一问老儿满眼都是辛酸苦泪啊!那个雷孽龙将老儿劫财劫色,老儿早就是光猪,活脱脱的老光猪了!”太容老祖说着,拿手擦拭了一把眼角,一副悲切模样。
“劫财劫色?”天九一愣,冷笑连连,接着低头传音:“不对呀!她只跟爷说劫了你们一些财,没说劫色呀?这死妞还誓言旦旦说守身如玉,难不成她啃了你这个野食?”
“啊?”太容老祖浑身激灵了一息,老脸炭黑,哆嗦着传音:“天爷,雷孽……雷仙子跟爷是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就是在玉榻上混了几把,相互交换了点信物,同时她将劫了你们多少财物都如数说了。太容老祖,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天九拍着太容老祖的肩膀传音。
太容老祖哀叹一声,抽着自己的嘴巴:“老儿该死,都是这张臭嘴。天爷,您别瞎想,雷仙子的确只要了老儿一点点小东西,没劫色,绝对没劫色!”
“拿来吧,老规矩!”天九晃了晃大手。
“不是,天爷,这是冰玉仙子的宫殿中,您不能在别人地盘上随意打劫吧?”太容老祖望着雾霭重重的玉榻叫道。
“嘿嘿!打劫还分地盘和时间吗?太容老儿,爷就是看你不顺眼,只要在这条道上。碰上你。怎样都要劫!快点。否则爷可不客气了!”天九大声嚷嚷,将太容老祖屁股下的冰晶凳子拍得山响。
“天爷,老儿给还不行吗?!”太容老祖哭丧着,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递到那双可恶的大手中。
天九略略一扫,就笑嘻嘻旋身而上,毫不客气坐入中台上左一那张冰晶大椅中。蓦然间,一股股纯正之极的炫彩灵尘自大椅中飞蹿而上,如苍龙般进入他的筋脉之内。
同时。天九的丹田深处,随着苍龙没入,一股乳白寒流急旋而出,一息间,变成一条透明的白色螭龙,螭龙咆哮着,仿佛有一股巨力拉扯着它往丹田外飞去。但刚刚到达丹田口壁,紫珠蓦然浮现,白色螭龙一头撞在紫珠上,哀嚎一声。四散着再次变成丝丝白雾,没入丹田深处。
天九体内的变化。外人自然不知。只是天九心中冷冷一哼,眼睛也慢慢眯起。
※※
就在此时,玉榻上白雾剧烈扰动,几息后,所有白雾向玉榻正中收缩而去,接着,一具曼妙的身形慢慢展露出来。
青丝及腰,白巾裹脸,一身雪色宫裙,细腰上系着条缎面绸带,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姿。一双玉手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如冰晶般的肌肤下那一条条细如发丝般的血脉。身上不带任何威压,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晶美人。
天九眼眸深处一道五彩漩涡飞旋而起,透过那层白纱,朦朦胧胧看到一张美若天仙的玉脸。
她轻抬螓首,美目中寒芒闪过,扫视了一番大殿内四人,直接掠过太容老儿,接着在天九身上顿了三五息,zuihou将目光落在站立着的南战天和东方青青身上。
“小女子冰玉,你们二位为何不坐?”
东方青青连忙挽住南战天的胳膊,挤出一丝笑容:“青青携夫君战天来到冰玉仙子的行宫,仙子没有开口,青青岂能随意落座!”
“哦?他是你夫君?”冰玉仙子微微一愣,眼眸中一点寒芒闪过。
“不错!青青师姐是战某的道侣。”南战天点头应答。
冰玉仙子迷眼再次审视了南战天数息,轻笑问道:“战公子身似玄刃,一身剑意磅礴之极,应该到了第五层了吧?”
“冰玉仙子好眼力,战天不才,刚刚进阶第五层剑意。”南战天剑眉微锁,抱拳回答。
“既然如此,你们就请上座吧。本来这位青青仙子只能坐玉凳的,但她既然是你的道侣,妻随夫贵,右边两张玄玉宝椅是你们的了。”
“多谢仙子抬爱!”东方青青微笑满目,连忙拉着南战天,走上中台,在右方两张大椅中落座下来,迅即,二人脸上也露出一丝惊骇神色。